叫一個氣喲!心說,我弄不了沉香那丫頭,還弄不了你不成,眼睛微眯,神情微肅,就在圓兒又一次防狼似的眼神兒瞥過去時候,沉聲開口道:“開什麼呢?我還能把寶兒貝爾抱壞了不成?我好心幫忙,瞧著你可是不樂意的很,怎麼,這也是秦沉香的意思?”
沈敬重她是不敢掰扯,可後院裡頭的事兒,拿話說道,就算這丫頭告狀,就不信沈敬重有那個臉尋她算賬?
總得要點兒臉不是!
圓兒垂著頭,一臉的怯怯,說出口的話卻是半點兒不軟,“您多想了,我天生就是操心的性子,寶兒貝兒愛動彈,尤其這會子會爬了,一會兒看不住,就生怕孩子掉炕,我這心裡總是提著,若是哪裡教您不舒坦了,您多擔待。“雲氏眉角一跳,看著炕頭上拽著她衣裳做烏龜狀的寶兒,一口悶氣到了嗓子眼,卻又不得不嚥了下去,望著含著小拳頭咧著小嘴流口水的貝兒,真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冷冷的瞥了眼圓兒,“你倒是會說話。”
說罷,一心照看著倆寶貝,再不樂意搭理這討人厭的丫頭啦。
說來,她實在討厭秦沉香那個陰人都不帶眨眼的丫頭,可對著這倆寶貝兒,雖說生他們的親孃實在不討喜,可誰讓這倆寶貝兒實在喜人的慌。
不光是她相公,就是她,一看見這倆兒,那氣是怎麼也生不出來。
也真是奇了怪啦。
若不然,誰樂意沒事找事,上杆子尋倆吃奶的娃,給自個兒找不自在啊!
臨到天黑時候,雲氏喂著倆孩子吃了奶糊糊,哄著孩子睡著,站起來,直了直身子,往門外看了眼,不滿的抱怨道:“這都什麼時辰了,你姐姐心真夠大的,倆孩子是不是她生的?”怎麼跟後媽似的,到底是個狠心的,就這麼把孩子扔在家裡,一點兒不帶掛念的。
圓兒縮著脖子,死不搭腔,只悶頭往灶房裡忙活。
找茬兒沒人搭腔,雲氏也是覺得無趣的很,連著說教的樂趣都沒有了,捶著胳膊晃晃悠悠的走到門邊兒,一天都悶在屋裡,趁著空閒功夫,到外頭吸兩口空氣散散。
誰知剛到門邊兒,手還沒捱到門栓上,“咣噹”的一聲,門叫人從外頭踹開。
雲氏瞪大眼,捂著臉,仇人似的瞪著門口,這要命的,剛才若不是自個兒見機跑得快,說不得就得要破相了吧!
這死丫頭……
沉香一馬當先,滿臉笑意的走在前頭,那張臉一看就是心情非常的好。
把肩上的獵物一把撂倒門口,背上的,腰上的都留到外頭,只提了兩隻兔子進門,隨手丟給圓兒,笑的那叫一個歡快,“去,給收拾了。就當咱們今兒晚上添菜了。”
“哎!”圓兒眉開眼笑,往灶房走了兩步,又回頭衝著沉香使眼色,“姐姐,今兒多虧了雲嫂子,寶兒貝兒那個鬧騰勁兒……雲嫂子不帶讓我幫把手的,再那麼利索啦。“沉香順著眼神兒望向雲氏,看著雲氏一臉的彆扭,沉香笑的真誠,“嫂子受累了,也是巧了,今兒上山收穫不錯,嫂子家裡那份,一會兒咱們就給送過去,天也不早了,嫂子忙了一天,晚上就在家裡用罷,省的開火也是費勁兒。”
說罷,衝著門外頭沈敬重喊了聲,去隔壁叫武華來吃飯,也不管雲氏樂不樂意,笑呵呵的拽著雲氏的胳膊,就往屋裡走,姐倆那叫一個親熱,不知道還以為是親姐妹呢!
雲氏嘴巴張了又張,到底是沒說出什麼來,當然了,這死丫頭,估摸著就算是說出來也不怎麼管用,這死丫頭從沒把她的話當成話來聽!
想想就夠氣悶的,
不過——
聞著灶房裡傳出來的絲絲香味,雲氏心緒漸平,好吧,雖然這死丫頭不招惹待見,可到底手藝還是能見人的,她勉為其難就留下吧!
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