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著嘴角,寵溺的看著前頭滿是興奮的人影,小心的護在沉香左右,兩人悄無聲息的出了門。
外頭的人影弓著身子,毫無所覺的正費勁巴拉的拽著一隻袍子往外頭扯,一點兒沒覺出後頭兩雙眼睛正盯著他。
人影累的呼哧呼哧直喘粗氣兒,偏手上半點兒勁兒不願意卸下,正累的滿頭大汗,一臉潮紅,忽的耳旁傳來一聲輕輕的聲響,悠悠問道:”可累了吧?“
人影很是贊同的點點頭,腦子沒多想,已然脫口而出,“可不是,累死我了,這玩意兒可是分量不小。”
“那你歇歇唄?”
人影搖頭,“可不成,這東西還是弄回家裡才放心,要不然,叫沈家發現東西丟……”
聲音戛然而止,人影身形忽的頓住,腦子空白一片,脖子咔吃咔吃的木木的轉過來,眼皮子一抬,蒙了。
明晃晃的箭頭正衝著他臉,天太黑,手拿弓箭的人看不清什麼樣子,只能看見一口白生生的牙齒泛著銀光,看的他心裡一冷,腿筋一轉,小腿肚子一軟,一下子攤在地上。
“媽呀——”
屋子裡重新燃起燭火,圓兒也穿衣起身,從熱著的爐火上倒了兩杯羊奶,遞給炕上並排坐著的沉香和沈敬重。
然後,自個兒立在沉香身邊兒,一臉厭惡的斜睨著五花大綁跪在屋子中間的人,細細的來回打量。
乾巴瘦的男人,四五十歲模樣兒,頭髮亂糟糟的,耷拉著的三角眼稱的整個人賊眉鼠眼,一瞧就不像是個好東西。
真傷眼……
默默的移開視線,轉頭看向炕上坐著的兩人。
有沈敬重在,自是不用沉香開口。兩人交換了眼色,沈敬重一口乾了熱騰騰的羊奶,舒了口氣,好似漫不經心的開口道:“這麼說,你是村長曹家的內弟,曹老太太是你親姐,今兒你來這麼一遭,也是你親姐說我這兒有好東西,想著尋摸些回自個兒家,這也是你親姐曹老太太的意思?“這人真是個孬的,抓了人還沒張口問,這人就竹筒倒豆子一樣,到了個乾乾淨淨。
王老二腦子跟搗蒜似的,不住點頭,“是,是,您說的對,都對,是我大姐說的,你家裡……有好東西,您下山,下山時候弄得那些個,我姐都看見了,她跟我說了,沈家初來乍到道,這鄉里鄉親的,弄個些許東西,你們也,也不敢說什麼,我姐還說,還說,反正你們是從後山林子裡逮住的東西,這林子挨著村裡,裡頭東西也該是村裡的,打來的東西合該給村裡人分了才對,我這,我這就拿一點兒,怎麼也得是應當應分……”
沉香放下筆,看著墨跡未乾的紙面,重重的撥出一口濁氣。
又看了遍,暗自點點頭,把紙張遞給沈敬重,回頭望著地下那人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模樣兒,渾身一顫,移開目光,可是把她噁心的夠嗆。
這麼點兒膽子,還想來偷東西?
沈敬重面無表情時候就跟陰著臉沒什麼差別,眼皮子懶懶一掀,“再問你一遍,你說的可是當真。”
王老二哭的那叫一個痛了,他是真怕呀,他親眼看見那巴掌大小的箭射出去竟是直直插在樹幹上,哎呦個老天爺呀,那要是打在他身上,可不得把命給丟了。
王老二被自個兒腦子裡想像的場景嚇得一哆嗦,“是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
沈敬重,“當著你親姐的面兒,你也敢這麼說?不會到時候改口吧。”】王老二一吸溜鼻子,死命搖頭,“不會,不,是不敢,我不敢,真不敢,打死都不敢。”
沈敬重滿意的點點頭,彈了彈紙張,輕描淡寫的道:“既然如此,那……畫個押罷。”
王老二壓根沒怎麼挺清楚,又死命的點頭,“哎,哎,畫,畫,您說什麼我都應了,您可饒了我這條賤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