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首端一直延伸到烏鴉大艦中部。若非是烏鴉大艦之上的人,將這傷痕用一些大木板釘了起來,只怕這烏鴉大艦,已經是沉入了海中。
通天城是唐河的出海口,而從唐河逆流而上,可以沿著唐河諸多支流,遊覽大半個大唐帝國,於是通天城的鎮守之人,顯得尤為重要。
此人的名字,叫做柳輕侯。
柳輕侯威震天下,與大武皇朝征戰多年,戰功更在武桓侯與龍安君之上,官位也不再這兩人之下。
當烏鴉大艦出現在港口之時,柳輕侯第一時間就得到了訊息彙報,立即帶著諸多軍中高手,趕赴港口之處。
柳輕侯認得這一艘烏鴉大艦。
作為一個合格的統帥,柳輕侯認得自己麾下任何一艘超過了十丈長度的艦船,他能叫出每一艘烏鴉大艦的名字,能認出每一艘烏鴉大艦之上的大小軍官。
“稟告大帥!”
烏鴉大艦裡衝出一個軍將,跑到柳輕侯面前,跪拜在地,呼喊道:“末將正帶著船隊,在海中游弋巡邏,突然有一隊人騎著奇怪的大魚,從東面疾馳而來。末將見他們來歷詭異,就帶著艦隊前去攔住他們,卻不料這些人一言不發就大打出手,末將艦隊裡大小七十餘艘船隻,三千軍士,大多死在了海戰當中,唯有這一艘烏鴉大艦,重傷而歸。”
三千軍士,多半戰死!
這對於東土大唐而言,已算是一場慘重的損失。
並非是東土大唐國力弱小,經受不起戰鬥損失,而是東土大唐素來是兵鋒強橫,軍士戰鬥力很高,極少會死傷這麼多。
“那些襲擊艦隊之人,現在在何處?”
柳輕侯穿著一身鎧甲,偉岸的身軀配著一柄長達四五尺的大劍,他用手按在劍柄之上,目光凌厲,不怒自威。
若是不看柳輕侯一身盔甲,只看柳輕侯的五官與面容,只怕就算是柳輕侯的生死大敵,也會對柳輕侯小看幾分。
柳輕侯的面貌,實在是太俊秀了些。
許多年前,柳輕侯剛剛進入軍中,作為一個最普通的軍士,在上陣殺敵之時,他都會用黑灰抹在自己的臉上,為自己增添幾分殺氣。直到後來從普通軍士晉升為將校,柳輕侯也一直會戴著一個帶有面罩的頭盔。
不過,隨著柳輕侯征戰時間越來越長,名傳天下,哪怕是大武皇朝之人,也聽說過柳輕侯的威名之後,柳輕侯倒也不在乎自己的容貌。
而隨著年歲越來越大,柳輕侯臉上,終究是留下了不少歲月的滄桑,再配上他留在下顎上的三髯長鬚,倒是英氣十足。
“他們襲擊了艦隊之後,就一路往西,朝著通天城疾馳而來。”
軍將跪在地上,指著西面方向, 說道:“那些人騎著的怪魚,在水中速度奇快,他們若想用最快的速度,進入我們大唐帝國腹地,那就是從通天城進入唐河,再逆流而上。”
柳輕侯問道:“那怪魚形狀如何,速度如何?”
軍將回答道:“怪魚渾身上下長著鮮紅如火的鱗片,頭上還長著奇怪的角,乍看一眼,和傳說中的海龍有些相似。那些騎著怪魚之人將我們擊退之後,騎著怪魚一下子就消失在海面上,據我估計,那速度一日至少也有數千裡!”
一日數千裡,豈不是與尋常飛禽玄獸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起來吧!”
柳輕侯略一沉吟,讓此人站起身來。
那軍將站起身來,“謝大帥!”
不料,柳輕侯腰間劍光一閃,劍鋒從那軍將脖子上一掃而過,已是割斷了此人的咽喉,而自劍鋒上逸散出的劍氣,更是沿著軍將的經絡與血管,灌入了軍將的五臟六腑當中,將之盡數震碎。
軍將捂著脖子,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凝視著柳輕侯,奮起最後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