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大夫了,可是趕來皆需要時間;二來,如果不知道是什麼蛇咬傷的,不能對症下藥,則什麼也沒用!這時間是一刻也拖不得的了!時間過去片刻,夜兄就離死神近了一點!”
雲舒的眉突突的跳。哎,可惜她在宮中,不然的話,也許可以幫到他。
“只可惜,我這輩子就得他這麼個好朋友!”魏長歌有些悲涼。
雲舒望著他,心中升出不忍與疼痛來。她知道,他從小到大,是那樣的孤苦!夜赫是他的知己,是他的好友,他一定不想夜赫出事。
這一整天,魏長歌都沒精神,時不時就走神,或是喃喃自語不知道夜赫究竟怎麼樣了。但願不要一出宮,就傳來夜赫已死的訊息。做晚上的御膳時,魏長歌不小心被油濺傷了,雲舒忙給他拿蘆薈擦,嘆道:“你竟為他這麼傷神麼。”
“誰叫他是我的兄弟呢。”他苦笑。
雲舒見他這樣,幾乎脫口而出:“也許我可以幫他——”
魏長歌的眼睛亮了起來,望著她,但隨即又黯淡下來,“你怎麼可能會幫得到他。你難道對毒蛇很有研究不成?”
雲舒咬咬紅唇,見旁邊無人,才低聲道,“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告訴別人——我小時候在山上住過一段時間,師父也教我認了很多毒蛇以及解藥。”彬師父每日捉蛇回來,以家蓄讓其咬之以辮認牙印,雲舒跟在身邊,也學習了些許。
“憑是那樣也無用。根本不知道夜兄是被什麼蛇咬的。”
“我會認牙印。”雲舒小聲地說,“只可惜,我出不了宮。”
魏長歌的心突突的地跳,“你當真的會嗎?”他彷彿看到了一線希望,“能從夜兄的傷口看出來是被什麼蛇咬傷的?”
雲舒點了點頭。不過她皺眉道:“就是會,也沒用了。我是宮女,出不得宮去。”
魏長歌搓了搓手,沉默下來。約莫過了一柱香時間,魏長歌拉著雲舒非常小聲地道,“那我們……溜出宮去。”
雲舒的眼睛瞪大了起來,“溜出宮?這怎麼可能!”
“我今晚可以呆到子時方才出宮。待到夜色暗了,御膳區之中鮮少有人走動,我知道有一處城牆附近有參天大樹,我們試試,興許能從借樹的高度越到牆外頭去。若能出去,子時之前再趕回來。”
雲舒搖著頭,“這怎麼可能,宮牆若是我們隨意就可以攀進攀出,那不知有多少刺客能夠進宮來了。”
魏長歌眸光一黯道,“那倒是——不過我想試試。說不定咱就有那好運氣呢。”
雲舒望著他的眸子。她知道他是認真的。一股兒新鮮與冒險的感覺,打心底竄上來;讓她不禁也有點興奮。能夠偷偷溜出宮去嗎?這太聳人聽聞了。
魏長歌突然盯著她看,雲舒不知道他怎麼了,疑惑地看著他。他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忘了考慮你的感受了。也許你不願意——畢竟逃出宮去,是有一定危險性的。萬一被人逮到,我就毀了你了。”
雲舒心內一股熱流滑過。他能顧慮她的感受,真好……她低頭想了想。魏長歌輕功應當很不錯,而她,雖然年久失修,也還不至於扯他後腿。這樣的話,如果當真能溜出宮的話,只要不出去太久就沒事。
好一會兒,她才回:“那好吧,就去試試罷。”
魏長歌的眸子火一般溫暖,“謝謝你,舒兒。”
雲舒被他望得滿臉通紅,垂了頭道:“那具體的,還要你來計議計議。”
魏長歌點點頭,看了看天色。
第十章 蛇毒(中)
卷二 御廚 第十章 蛇毒(中)
此時天已將幕,御廚房下工的人漸漸的去了,只留幾個晚上要守夜的人。這些人多半要參加太監們的賭博,所以御膳房此時顯得空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