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勇地一路將她抱回來小閣。
甫到門口,戴燕嬌臉上就湧上了一絲不自在。
風和小春、小夏知道計劃,因此刻意迴避;薛府撥來伺候她的兩名婢女日前被她藉辭不慣,給調離了小閣,但戴燕嬌仍裝作唯恐旁人見著的不安。
“謝謝……”她羞怯如花,垂眸不敢接觸他火熱的視線。“呃,薛伯父,您可以把我放下來了……讓人見了,不好……”
薛成襄眼裡盛滿慾火,只是礙於理智與倫理硬生生壓抑下來,卻還是在將她放下來的時候,偷偷摸了她雪白柔膩如羊脂的小手一記。
她驚惶又羞澀的一瞥,無形中帶給了他莫大的鼓勵。
“嬌兒……”他正想開口說話。
“爹,你也在?”薛君夢突然自不閣花廳裡走了出來,眸光有一絲微冷的怒意。
“我、我只是……”薛成襄結結巴巴,隨即惱羞成怒了起來,“我怎麼不能在?這侍劍山莊何處不是我的產業,我要到哪兒還得兒子批准不成?”
“爹,你這話什麼意思?”薛君夢臉色一沉,大大不滿。“難道我連問一句都不成嗎?再怎麼說現在侍劍山莊由我當家管事,不是爹,你老了,只管安享天年便是,其餘的也別再費心插手了。”
侍劍山莊現在已經是他的,爹到底還要攬權掌勢,頤指氣使到什麼時候?剛剛薛君夢才得知自己的親爹竟然瞞著他,將他吩咐手下送往鹽幫,要拿來攏絡鹽幫總帳務的一匹翡翠玉馬和兩顆夜明珠給扣住了。
他氣憤萬分,正想找爹質問清楚,心念一轉才勉強壓抑下來,決定先到鴛築小閣。
戰雲幫也是北方鉅富,若是嬌兒肯幫他開口向哥哥商借個幾十萬兩供他週轉週轉,那麼就能解決他眼下的烯眉之急。
薛成襄被兒子毫不客氣的訓斥給激怒了。
剎那間,積壓多時的不滿齊湧上心頭。兒子近年來大舉揮霍貫家財,四處招兵買馬,不知往這無底錢坑裡填了多少銀子,還勞動他這個爹得賣老臉收買朝中故舊,一切種種,就是為了成就他稱皇號帝的巨大野心。
可勢力是收買不少,但眼見莊中金庫日漸空蕩,素來貪婪愛財的他怎麼能不心疼?
而且今天君夢居然把腦筋動到他最喜愛的翡翠玉馬和夜明珠上頭,還當著嬌兒的面給他沒臉……薛成襄越想越是心頭火起,完全按捺不住!
“好,好,這才是好兒子,我還沒問你憑什麼把我珍藏的翡翠玉馬和夜明珠送給鹽幫一個小小的賬房先生,你倒來叫我任事不關、安享天年?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看著你把侍劍山莊祖業根基全敗光,卻連聲屁都哼不得嗎?”薛成襄咆哮。
薛君夢臉色陰森得可怕,顧忌地瞥了眼一臉驚怕的戴燕嬌,強自抑住了反唇駁斥的衝動,故意伸出手宣示主權似地攬住了戴燕嬌不盈一握的腰權,冷冷道:“爹,這些事咱們待會兒再談,嬌兒身子虛,體氣弱,禁不得有人大聲嚷嚷。來,嬌兒,我帶你進屋休息好嗎?”
她楚楚可憐地點點頭,再哀怨而懇求地望了薛成襄一眼,語帶雙關地道:“你們都別生氣了好不?都是一家人,看你們這樣,我心裡難受……”
薛君夢面色稍霽,忙低聲安撫,“別怕別怕,有我呢。”
薛成襄則是又羨慕又嫉妒,心癢難禁,恨不得現下摟住那嬌柔似水的美兒的,是自己。
他也不服輸,放柔了聲音道:“嬌兒,薛伯父不大聲了,你放心。我往後決計不會在你面前失態了。”
薛君夢敏感地望向父親,眯起了眼睛。
戴燕嬌輕柔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小手微微顫抖著,聲若細蚊。“別……”
薛君夢這才勉強忍住了,輕摟著她柔若無骨的柳腰,滿臉憐惜。
“走吧,咱們進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