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小聲。
“什麼?我聽不清楚。”
“你……我的……”她很有耐心地重複一遍。
“你到底在同我說話還是在挑逗我?”耳邊的熱氣讓他呼吸頓時粗起來,“我警告你,不要再拿我的自制力開玩笑!”因為此時他的自制力得分為零,經不起她一絲的挑撥。
“我問你什麼時候開始打我主意的!”她索性大聲地吼給他聽。
“我的耳朵!”他咬咬牙,晃一晃腦中的轟響,“你想震聾你老公呀?”妖女蘭!
“快一點講!”
“你真要聽?”他靠坐起來、摸摸下巴,笑眯眯地望了身邊的好奇蘭一眼,馬上拉過棉被、好心地幫她蓋好嬌軀。呼,好險,差一點兒又想餓虎撲羊!
“現在廢話多的人是你!”幹嗎如臨大敵似的與她保持距離?她是洪水兼野獸呀?
“高一。”他對她的瞪眼視而不見,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高一?!”她頭皮頓時發麻。
“對呀!”他伸指颳了刮她皺皺的鼻子。笑著解釋,“那次你向我挑戰籃球投籃,你忘了?”
“嗚,早知向你挑戰會輸掉自己,我才不會那樣冒失。”那時他才幾歲?哇,他太早熟了吧?
“你後悔了?”他挑眉,不由得憶起她的勇往直前、永不服輸,以及她極具特色的“嗚嗚”的假哭。啊,數十年未曾變過呢。
“嗚,如果我現在說後悔了,那咱們可不可以就當這一切沒發生過?”她假設地問道。
“可惜後悔遲了十年。”他拍了她亂動的腦袋一記,要她安分一點,“你忘了你在我身上留下了‘愛的印記’?而且現在——你是我的所有物了。”
盼了多少年,才盼到這一天?啊,他簡直開心透了。
“噁心!大男子主義!”她甩開他的毛手,白了他一眼,“喂,歐陽川,你為什麼挑我做你的女朋友?”
“誰叫你總和我爭第一名?誰叫你非五百年了還要和我一家?誰叫你和我同一天生日?”他用力瞪她,惡狠狠地瞪她,“前世冤家!”
“喂,這些話是我的臺詞哎!”小人,膽敢剽竊她的作品!
“那麼,我換一種說法。”他嘆口氣。一臉的不甘不願、無可奈何,“因為你的永不服輸,因為你的勇往直前,因為你的笑、你的怒、你的喜、你的嗔迷住了我,可以嗎?”他和她,其實是同一種人,靈魂深處都是那樣的傲氣、那樣的勇爭第一!
“嘻,敗在了我的魅力之下對不對?”
“對,對極了。”相同的靈魂,不同的個性,猶如冰與火,原來是那樣的致命吸引,“我太冷,你太熱;我沉默,你活潑;我一人獨行,你引伴高歌;我不愛表達,你直言而說。”
“哇,你在寫詩嗎?”還壓韻呢!
“不要搗亂!”難得他肯開口,她怎麼一點兒也不配合?“咱們兩個合在一起,才是一個完整的圓。”他,有她所沒有的;她,有他所欠缺的。
他與她,是互補的一個圓,完美無缺的圓,天下獨一無二的一個圓。
“哦……”她很深沉地點頭、再點頭,隨即很不給面子地笑了出來,“哇哈哈!你喜歡我就喜歡我嘛!找那麼多的理由幹嗎?無聊!”不是她不感動,而是她不知該如何表達,所以才這樣說。
“笑!你又笑!”他有一點點惱,“每次我剛說些嚴肅的,你就給我笑!”白痴蘭!
“不是我故意要笑。”她拍拍他繃起的俊臉,討好地笑著,“其實,你記那麼多幹嗎?這十來年了,咱們也算朝夕相處,產生感情是很自然的呀!”她多好,一切隨心。聽從心的指引,服從心的安排。簡單,正確。愛情,其實很簡單。
“笨蛋蘭。”他笑著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