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人欺負到頂天立地,我一直髮誓坐上皇位,但是,曾經有一度,我想放棄了,那就是遇到你之後,我突然舉得,原來生活可以這樣的,這樣的快樂隨意,這樣的充滿喜樂,那時候我曾想做個吳王就好,在鹿城建個王府,每日看著你,這樣的日子不是很好?儘管那時明知你是男子,儘管不懂得自己的情感心意,但是就是那麼強烈的渴望留在你的身邊,很奇怪吧,呵呵……可是,那想法才有,你就離開了我……”李天祁眼中溼溼,卻望著她微笑。
望著他因她而消瘦的臉,想著他一路風雪無阻萬里為她奔襲而來的情誼。衛子君心中一痛,長指不知不覺撫上他的唇角,滑向他消瘦的臉頰,目光中的柔情似是一縷和煦的春風拂過,似是冬日的暖陽將他整個人沐浴起來,那冰涼的指尖,光滑,輕柔,帶著細小微妙的酥癢,拂過他的臉龐。她溫柔的指尖,帶有一種奇異的力量,悄悄地安撫著他傷感的情緒。寧靜,平和,清新,如清風淺撫,似蝶翼輕舞,輕柔淺淡,卻是刻入心髓。
那是一種什麼情感,她不是一點也沒有意識到,相處之間的點點滴滴,絲絲縷縷,從鹿城到大興到突厥,曖昧朦朧的件件樁樁,曾讓她臉紅心跳的每一次,全部都是無孔不入的柔軟的樣子,一點一滴將身心侵佔,只是,她對於這種細微的點滴相處習以為常,習慣到近乎忽略了這種感覺,而當這種感情被逼到明面,逼她來面對時,才赫然發覺,它已經存在了,那是不經意間一點一點侵潤進來的。只是,她一直在刻意忽略。
她的手滑向他的腮,他的耳後,輕輕扳住他的脖子,拉低他的臉,將唇送了上去。柔軟的唇,好似上好的綢緞,輕輕地慰貼著劃過他的唇角,帶著她的柔情,印向他的頰畔。
這是,她能唯一給他的了,哪怕心中的情感怎樣淡的激盪,這是她唯一可以獻出的了,只是這樣一個清淺的吻,卻是凝聚了那些無法言說的情感。
良久,她輕聲道:“二哥,我給你的,只有這麼多了,子君知道二哥的情誼,子君不是無情的人,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做你的好兄弟,只是給你的,只能這麼多了,好好的愛二嫂,好好照顧她,她是個可憐的女人。”
衛子君放開他,轉身離去。
“子君——”李天祁輕喚,望著她停下腳步,“如果,沒有憐吾,如果我不是帝王,你會選擇我嗎?”
衛子君沉默立刻半晌,輕聲道:“如果二哥只是二哥不是帝王,如果二哥沒有二嫂,沒有後宮的女人,如果子君是女子……會的!”她向前走了一步,“但是,二哥已經沒有如果,嫂嫂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你我都沒有可能去傷害她,你既然對她有所承諾,就要信守承諾。並且,你我都是男子,二哥放開心懷吧。”
他的心突然有了絲劇痛,她到如今還在騙他,她不相信他,不相信他能夠守護她,不相信他能處理好一切,不相信他可以不降罪衛家,她不相信他。
也罷,她不相信,那他也不會拆穿,希望,他可以等到她主動告知的一日,只是等待又有何意義?他終是沒有資格去愛她了。
第三卷 大昱篇 第一百二十四章 撞破
冬日的夜空,清冷而明澈,繁密的星泛著幽寒的光芒連同冷月一起將廣袤的雪原映出一片幽淡的反光。
在大昱百姓都在籌備過春節的時候,衛子君的兩個哥哥,將她的父母運回大昱安葬了。俗話說,入土為安,衛子君那顆沉痛的心也終於得到舒緩。只是,她沒有一同回去,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當賀魯的身體完全好起來時,那兩個人男人,終是不可避免的打了一架。衛子君自然知道他們打架是為了她,這讓她的心又亂做一團,只是,她不想去理順了,她還有家仇在身,復仇之路,也許會生死未卜,怎麼還有閒心去談兒女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