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賀魯,“葉護,可汗要睡了,您回去歇著吧。”
見賀魯沒有出去的意思,巴哈邇又重複了一遍。可汗醉了,她可不希望有個什麼閃失,能攔的人都要攔在外面。
“巴哈邇,可汗說過今晚要我過來侍寢的,你先下去吧。”賀魯揚揚眉毛,不動聲色道。
巴哈邇臉上一熱,瞥了眼榻上熟睡的衛子君,低頭匆匆退下了。
賀魯緩緩走至榻前,坐了下來。俯低身子凝視她的睡顏,想起她那日酒醉的憨態,嘴唇翹起,含笑將食指輕輕放入她的唇內。稍頃,她果然如上次一般,蠕動紅唇吸食起來。
賀魯呵呵地笑起來,滿臉的溫柔之色,眼中晶瑩閃爍,疼愛地輕撫她的頰。拿出手指,伸出舌,將舌尖放入她的唇中,突然變幻的口感,令她止住吮吸,一會兒,似是熟悉了這個物體,又開始蠕動紅唇吸了起來。賀魯嗤嗤一笑,誰會想到白日裡儒雅睿智、凌厲張揚的他,入睡後竟是這般可愛,這般憨態可掬。再也無法忍受地,抱緊了她的身體,張開嘴,將那唇全數吞入口中。
灼熱的唇滑向鼻尖,眼睫,纖眉,耳朵,在耳垂上輾轉吸吮,沿著耳際滑向纖美的長頸。溼濡的唾液一路蔓延,他喘息著拉開她的領口,將唇印向久已渴望的鎖骨,在那頸窩處久久地舔舐。
伸手撩開她的長袍,毅然的,將手伸入中衣。如果,他欺君罔上,就欺君吧,如果觸怒君顏,便觸怒吧。他只知道,他愛他,很愛,即便他是個男人也好,即便是他是個可汗也好,都不能夠阻止他的感情。
大手穿透中衣,撫上了她的面板,柔滑細膩的觸感緊緊吸著他的手掌。
“真美……”他輕喃了一聲,捨不得一刻鬆口,又含住了那唇。
這樣的侵犯令衛子君不自覺呻吟出聲,那低柔婉轉的呻吟,令賀魯渾身的火焰升騰得更旺,卻不知何以發洩,只是想將面前的人緊緊地揉到骨子裡。
“閣下請回吧,可汗已經睡下了。”外面突然傳來附離的說話聲。
“難道你們的可汗沒告訴過你,有兩個人可以隨意出入嗎?”隱忍的男聲穿了進來,顯然帶了些怒氣。
“可汗是吩咐過,但可汗說過,那是在他沒有睡覺的情況下,但此時可汗已經睡下了。請您不要難為小人。”
“可你們的葉護為何還在?”男聲的怒氣大了起來。
“葉護,他說是來侍寢的。”附離猶豫著道。
這句話說完,外面沒了聲息,卻聽得“嘭”的一聲響起,牙帳的門被撞開。
當劉雲德衝進來之時,賀魯已從床上跳起。
“你在做什麼?!”劉雲德一聲低吼,狠狠地一拳向賀魯臉上揮去。賀魯防備不及,結結實實捱了一拳。
兩個男人,如同兩隻發怒的雄獅,撕咬糾纏在了一起。
被衛子君那次羞辱過後,賀魯已經努力苦練,甚至還是不是去偷看衛子君習武。但依然還是佔了下風,轉瞬,臉上又捱了兩拳。兩人由帳內打到帳外,一群附離眼睜睜看著不敢出手。可汗吩咐過,他那兩位親人無論做什麼,他們都不許干涉。
賀魯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站起,直到被打得無法起身。劉雲德理了理衣襟,冷聲道:“離她遠點!否則,我不介意殺了你。”
眼見著他走進衛子君的帳中,賀魯掙扎爬起,卻又倒下,一群附離即刻上來將他抬走。
劉雲德奔向床榻,大手撫著衛子君的臉,急切檢視,見到她被掀起的袍角時,吼了一聲奔出門外,賀魯已不知了去向。轉身衝回榻前抱緊了衛子君,“都是我不好,不該和你賭氣。”自責地將頭埋進她的肩,久久不動。
他就那麼守著她睡去了。
早晨醒來,衛子君即瞥見了趴伏在枕畔的那顆頭顱,揉揉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