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的站起來,三步並做兩步的上了樓。剛到二樓,芳嬸聽見他的聲音從廚房出來問他要不要吃早飯,蕭冥羽心中有事,怕芳嬸又找他閒聊,忙說昨晚宵夜吃太飽了還不餓。
敷衍完芳嬸,蕭冥羽直接上了三樓,站到林耀庭門前。他不需要刻意避人耳目,這樓上幾乎是他自己的天下,平時絕對沒有人上來。
伸手扭了扭門把,不意外是暗鎖鎖著的,這也是細想起來林耀另一個可疑的地方。梁鳴士也不常來這所宅子,但他在這裡的房間每隔上兩天芳嬸都會照例打掃一遍。按說林耀庭的房間也完全可疑經常打掃一下,但蕭冥羽問過芳嬸,林耀庭曾以“不常來,不需要那麼麻煩經常打掃”為由拒絕別人為他打掃,並且親自拿著鑰匙,連別人偶爾為他晾曬一下被褥的提議都拒絕了。
蕭冥羽現在細想起來,林耀庭房間的神秘度一點都不亞於他的房間!
回房拿來禿鷲留下的那些珠寶中的一枚鑽石胸針,把細長的針尖捅進鎖眼中,挑挑撥撥,幾秒鐘的功夫門把已經可以轉動了。
推門進去,蕭冥羽先悄無聲息的把房門關好,才回身打量這間居室。
到底是主人房,足有蕭冥羽住的那間四五倍之大。只可惜許久不肯開窗通風的緣故,曳地的絲絨窗簾也半遮半掩的,白白浪費了那個偌大的曬臺不說,也使得房中的空氣和光線都不是特別的好,不過蕭冥羽倒聞到了一股紫羅蘭的清幽香氣。大致上掃了一眼,從衣櫃到床頭櫃等滿堂傢俱都是小葉紫檀打造的,連那張兩米多寬的大床也是純紫檀的。蕭冥羽還以為林耀庭那樣西裝皮鞋的西式裝扮會是個徹頭徹尾的洋派人物呢,想不到這臥房佈置的如此東方。
絳紅色的牆紙再配上紅木地板,使得屋子整體色調有些偏暗,多少讓蕭冥羽感到有點壓抑。床頭櫃上放著個二十公分高玻璃瓶子,裡面還有多半瓶的淡紫色液體,他拿起來看了一眼,竟然是這個時期產自巴黎的某款香水,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蕭冥羽還真沒有聽過這個牌子。想來林耀庭也是嫌這房中氣味不怎麼好,昨晚睡前噴下了這款花香型香水。
蕭冥羽連衣櫃也開啟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結果除了一件海虎絨的大衣外,他什麼也沒有發現。姓林的果然不在這裡長住,東西少的可憐,櫃子裡也並沒有想象中藏東西的暗格之類的。
一無所獲的蕭冥羽又轉戰到主臥帶有的洗手間內,在浴缸周圍敲敲打打了一番,結果沒有任何夾空的跡象。移開林耀庭的牙具把洗漱臺做了徹底的檢查仍是毫無發現後,他不得不沮喪的放棄。
站在盥洗臺前,蕭冥羽對這鏡子裡“顧宗坤”嘆了口氣。鏡子裡的人頭髮已經很長了,他當初有些刻意的想留長一些,以便遮住近藤平助留在他額頭那條鞭傷,不過現在痕跡已經快看不見了,也許應該去理個髮了。
手按到洗漱臺的左角邊緣,蕭冥羽身子貼近些鏡子,單手撩開額前碎髮,想再仔細看看那道傷。不想按著洗漱臺的手指彎過碰到側面,有一個微微凹進的地方帶來不一樣的觸感。敏感的意識到什麼,蕭冥羽躬身看了一眼後果斷了按下了那個小凹處。
剛才照過的那面鏡子悄無聲息的自己向外彈開了,露出了裡面一個洞來。蕭冥羽站直身子,只看了一眼裡面的東西,就立刻興奮了。無需拿出來,他已經清楚知道那是什麼,裡面竟然也是一部電臺!
哈!這才真是有趣了,昨天特務總部的主任被行刺,林耀庭就匆忙的趕到了這裡。如果沒猜錯的話,拖著自己很晚不能休息後又特意給自己喝了杯加料的咖啡,想必就是等自己累極睡的沉了聽不到他發報的聲音吧?
現在大家互有對方的把柄在手,蕭冥羽立刻覺得自己的呼吸都順暢了。
輕輕的又將鏡子關回去,蕭冥羽的心情如釋重負,不管這個林耀庭是哪方面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