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於盡,如果你沒死,那他呢?”
聽到夏佐兩字,艾莎。雷特納的臉色黯了下來,美眸瞪在絲毫沒有表情的騰青雲身上。
“我開始討厭你們黑街的人。”尤其是提這個問題的小子。
“不要情緒化,艾莎。”夏佐昔日世界級的獵殺者,十三年前和同時銷聲匿跡,這是黑道世界眾多謎團之一。“你很清楚如果夏佐還活著,BSL 會很忙。”忙著防範這個昔日宿敵。
“你是騰青雲吧?”那個和組織頗有聯絡的傢伙。“真是令人討厭。”
“的確沒有多少人欣賞我。”他坦言。
“如果他已經死了,我又何須離開。”她的修道院也不會被燒成灰燼。“十三年的耐心與毅力,全世界大概也只有他能這麼堅持下去吧。”灰藍的雙眸說話的同時引燃起悲哀。她和他的糾葛如果能再簡單點就好了。十三年的時間花費在躲與藏上實在是可悲。
“不通知藍迪?”
“這是我和他的事。”灰藍利眸抬起,眯眼細盯著騰青雲,頗有威脅之意。
“不要多事。”
“這是警告?”
“不像嗎?”艾莎不答反問。“自己的事自己解決,不需旁人插手。”
“這並不是”
“青雲!”駱應亭及時制止他接下來的話,轉而對艾莎道:“你的事我們黑街會保守秘密,你儘管放心。”
“我不相信。”光是騰青雲就讓她夠不信任了,更何況是他們兩個。
“以我的命作保證,如果我們三個人之中有任何人走漏訊息,你可以殺我。”
“應亭!”翼凱和騰青雲同時出聲喝止,只可惜來不及。
“你說的。”艾莎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他的保證。“我就姑且信你,再見。”聲落,優雅的人影立時消失在窗臺處,留下一抹風吹落葉。
“為什麼?”問話的是向來都能自己找到答案的騰青雲。他不懂應亭幹嘛拿自己的命作保證。
“你笨啊!”這種保證也說得出口。“不要命也不是這樣。”
“每個人都有傷心事啊,兩位。”隻手爬梳了下棕發,駱應亭臉朝天花板笑了下才將視線回到夥伴身上。“我們不也都各自有自己不欲人知的事嗎?”
不欲人知的事……騰青雲看他的眼頗有深意,原來如此。
“你會這麼體貼還真是見鬼了。”什麼嘛!說這種老頭子才會說的話。
駱應亭只是聳聳肩不置可否。
“你很喜歡小孩?”育兒室的門一開啟,一個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在吵不醒裡頭小嬰孩的範圍內。
鄒弄眉目過頭,望見門口的陌生女子。“你是”
“林以梅,麻醉師。”林以梅走了進來,望著她手中的小小的軟軟的可怕東西。“你敢抱這種東西。”
“她是漂亮的小女孩,林醫生。”這種東西她凝眉古怪的看著進來的女人。“她不是什麼可怕的東西。”
“叫我以。”如果她沒看錯,她們將來有很多機會見面,不需要客套,更何況她向來沒有客套可言。
“你是來幫忙的?”
“你說我看起來像嗎?”
鄒弄眉搖了頭。雖然對這位小姐來說很不好意思,但是她沒辦法撒謊。
“很好。”林以梅竟然點頭讚許她的看人眼光。“我的確不是照顧這種東西的料。”和騰青雲他那群黑道朋友相處下來,說話的方式實在是愈來愈粗魯,也難怪回去的時候會被她那對書香世家的雙親給循循善誘大把時間。終於明白何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她自己就嫁了一塊墨,不黑才怪。
林以梅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反應讓她更加胡塗。“那請問你為什麼”
“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