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點,歡快地在籠裡小飛了一圈,落回橫杆後,清脆地唱起鳥語哥。
珍珠不甘示弱,仰著脖子“汪汪”兩聲。
“嘰!”
“汪!”
“嘰嘰!”
“汪汪!”
“嘰嘰嘰!”
“汪汪汪!”
聽著病房裡和諧的鳥狗協奏曲,禾薇一頭黑線,食指豎唇間,示意珍珠噤聲:“珍珠乖,別吵,大哥哥還要養傷呢。而且你的叫聲要是把醫生、護士引來,連下午半天都沒辦法在這兒待了。”
珍珠像是聽懂了她的話,委屈地嗚咽一聲,聽話地趴臥在沙發上,不再嗷嗷叫了。
禾薇鬆了口氣,正想和賀擎東說什麼,卻聽他問:“大哥哥?嗯?”眼神似笑非笑地睇著她,“這會兒不嫌我老了?”
大少爺還記著未來大舅子的話呢。
禾薇的小臉咻得飛霞,“哪有……”
“其實你哥有些話也不是沒道理,等你二十五歲風華正茂,我都奔四了……”賀大少絕壁不承認心裡為這年齡差相當不爽。
“你、你……”禾薇氣鼓鼓的想反駁他,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明明是他招惹她在先,到這會兒了卻又說這樣的話。
想到自己在兄長跟前的保證,不由感到陣陣委屈,出口的話都哽咽了:“你是不是想借著這個理由和我分手?剛剛那位小姐……”
她自認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可剛剛那女人說的話,要說一點都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人都說到孩子打醬油了,自己就像是破壞他們感情的第三者……
“禾小薇!”賀擎東的嗓音陡得揚高,右手朝她一伸:“過來。”
“我不!就這麼站著說。”禾薇不肯過去。
眼眶裡逐漸佈滿水霧,稍一動就會凝成淚珠成串滾落。別開頭,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脆弱。
賀擎東見狀,好氣好笑又心疼。
小妮子居然還犟上了,真是千年難得見一回。
要不是身體沒法動,早把劉晗那嘰嘰歪歪的蠢女人丟出病房門了,豈容她那臭的要命的大嘴巴無中生有、無事生非啊。
但藉此看清小妮子對自己的心意,今兒這事貌似也不壞。
心裡這麼想著,嘴上放軟語調:“乖,靠近點說話,你站那麼遠,我聽著累、說更累……”
禾薇哪會不明白他是在哄她,可也怕萬一真的扯到他傷口,心軟地挪到床邊。
“傻丫頭!”賀擎東嘴裡調侃著,握住她手卻怎麼也不肯鬆開,見小妮子眼紅紅的瞪了他一眼,復又別開頭去,心裡嘆了一聲,拉她在床沿坐下,摩挲著她手背說:“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不是傻丫頭是什麼?”
禾薇聽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罵自己傻,賭氣地想要抽回手,卻被他握得緊緊的,還來了個十指相扣,“那蠢女人要不說自己叫什麼,我都認不出她是誰。我當時滿腦子都惦記著你什麼時候回來,哪有工夫聽她瞎扯。就你,傻乎乎的,人家說幾句就放心上去了,也不來問問我是真是假……”
“那你說,是真是假?”
“這還用我說?大武都知道是假的。”賀擎東低笑了兩聲,拉起她的手湊到唇邊親了一口,又伸手捏捏她嘟起的****,打趣道:“都能掛油瓶了。”
禾薇羞赧地揮開他的手,抿唇不看他。
“還生氣哪?要不你揍我幾拳,雖然那蠢女人純屬胡謅,但我也有錯,就不該放他們進來。”說著,賀擎東握著她的手,用力往自己身上捶。
要擱平時,捶就捶嘛,反正她的力道對他來說比撓癢癢重不了多少。但眼下不行,他還傷著呢,手術後才養幾天啊,扯到傷口怎麼辦。白著小臉制止道:“胡鬧!你再這樣我才真要生氣了。太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