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昱是常事,但對羌王來說,則是莫大的羞辱。
他篤定皇帝敢殺他的將士,卻不敢殺來談和的他。
因此羌王殺氣騰騰的抽出彎刀,自己死了兩個武將,大昱必須歿一位公主。
孝文帝信手朝女兒扔去自己的寶劍,沈瑰嫵的戰靴踢在劍鞘底部,寶劍出鞘。
公主依舊堅持自己的舞步,墊步擰腰素手握住劍柄,臥魚回身抬手劍尖直指羌王咽喉。
沈瑰嫵表情淡然笑容不變,好像這一切都只是她表演中的一部分。
自己的命握在一個黃毛丫頭的手裡,羌王面對她無畏的眼神也有些慌張,只得把視線轉向孝文帝。
“難不成這就是貴國的待客之道?”
沈瑰嫵代父皇反問,“你指的是剛剛,還是現在。”
羌王垂首看著她,眼角都被氣的抽動,“射殺我大墨臣子,劍指我墨羌國君?”
沈瑰嫵輕蔑一笑,從容起身,劍尖因她的動作微微晃動,在老羌王的咽喉處劃開一道口子,鮮血順著脖子淌入衣襟。
“撲咬女兒的鬣狗被父親射殺,不敬父親的外臣,難道不應該被劍指咽喉?”
一句話就把墨羌直接定義為屬國,因先拔刀挑釁,兩名武將死的也毫無意義。
孝文帝在等羌王的回應,半晌的沉默,他還是難以下定決心。
在這期間,阿劣韃直愣愣的看著著一切沒有反應,他更希望他狠心的父王能死在這。
沈瑰嫵笑靨如花,舉著劍更進一步,“莫說是指著你了,就是有點什麼差池,本宮此身換敵國君主一命,也是划算。”
劍尖在他的傷口上刺的更深,羌王趕緊後退,他看得出來,這個公主真敢殺了他。
孝文帝見此場景發自內心的大笑起來,“羌王,這就是最得朕心的陽平公主。”
聽出他言外之意的羌王終於做出決定,朝她行了個半禮,“外臣見過公主殿下。”
聽著他咬著後槽牙說出的話,沈瑰嫵得意的看了孝文帝一眼,他也笑著微微抬了抬手。
寶劍歸鞘,沈瑰嫵隨意的說了句“平身”然後就跑到龍椅邊上撒嬌賣痴求誇獎去了。
孝文帝很享受女兒眼裡的孺慕之情,習慣性的像對待他的美人一樣,用手背輕撫過她的臉龐。
羌王看著他們,眼中淬滿了恨意,緩緩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