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個如同旭日東昇般的火球虛懸而起,照亮了夢幻淵峭壁上這灰濛濛的霧氣。正在與黑蕩一起拖著刻耳柏洛斯的白飄看到前方有紅光乍現,其不經停下腳步,一臉疑惑地吐著長舌頭對黑蕩說道:“大哥,好像有東西在前面放火玩啊。”
“放火?”黑蕩正低著頭揹著鐵鏈前行著,突然聽到白飄說有東西在放火,其頓時止住腳步,放火二字隨即脫口而出,在兩字過後,黑蕩甚至頭都沒抬,就轉身向白飄怒氣道,“放火燒山,牢底坐穿!誰?誰敢在我眼皮底下放火?!”
就在這時,白飄只覺身邊似乎有一股氣流而過,耳邊響起凌鴛那驚恐話語。其聽言不經愣了愣,下意識地開口就道:“這七個字七個字的往外蹦躂的是什麼?七言絕句嘛?這連打油詩都不算啊?”
“管其要死!”黑蕩目光一閃,“我現在只想知道是誰在放火!”
黑蕩身為地府勾魂使者黑無常,可不像白飄這個白無常那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其一聽到有人違反陰法,那可就是要追查到底的。至於凌鴛所說的那什麼絕句還是打油詩,或者說屁都不是的言語,黑蕩壓根就沒去想。此時,其對白飄說話的時候,那臉上還帶有一種不顧一切的霸氣,那樣子就像是不管放火的東西是天王老子,黑蕩都會踩天王,抓老子似的。
對於黑蕩這個樣子,白飄倒是習以為常了,其只是慢慢悠悠地開口道:“大哥,你這次怕是管不了了。”
黑蕩聽言頓時大怒吼道:“什麼?!你說什麼?!”不過,黑蕩一開始也沒指望這個叫自己大哥長大哥短的能出什麼力,聲音其在大吼過後,就冷哼一聲繼續道,“哼,你要是慫了,我自己上就是了!”
“大哥,這不是慫不慫的問題。”白飄話語頓了頓,往後面奔跑而去的凌鴛看了看,隨後繼續道:“大哥,你知道那放火的是誰嘛?”
“我知道是誰還問你?”黑蕩不耐煩回了一句,話一出口,黑蕩猛然一驚,“你是說是剛剛跑過去的那……”
“不!”白飄有些無語,連忙打斷黑蕩的話語,“從那鴨子的話語來看,這放火的恐怕就是法者其老人家在與冥……”
“哦,誰是你大哥!”黑蕩一聽是法者,其哦了一聲打斷了白飄的言語,隨即衝著白飄就是一吼,然後拉著鐵鏈轉身就走,其一邊走一邊在白飄的呆視中喃喃地道,“玩火不就是容易尿床嘛,沒事沒事……”
黑蕩這話,一時間,白飄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變臉比自己都快啊,人才啊!不,鬼才,絕對的鬼才!
“喂,小白,小黑,你們沒聽到那鴨子說嘛?冥王來了,你們還在這裡幹嘛呢,還不去稟報十殿閻羅?”白飄正在這裡看著黑蕩背影感嘆,一個女聲就在這時從後方傳來,沒等其過多反應,只見一白衣女子已經出現在面前,而從語氣以及髮型來看,這白衣女子正是夢淵王之妹幻婆。
幻境到來之後,諦聞也隨後而至。白飄看著這一鬼一獸,心中也是無奈,冥王破次元而來,作為地方的勾魂使者,當然是應該第一時間回稟十殿閻王,可法者其老人家讓我們兄弟拖這個刻耳什麼斯,我們能怎麼辦?況且我們從這夢幻淵中也不能直接出去啊,就算繞了一圈出去了,那也趕不上啊,以冥王那辦事效率,怕是早完事了。由此,還不如好好辦法者其老人家交代下來的事情,把那冥王交給法者其老人家對付呢……
白飄剛想把這一番話說出來,只聽諦聞在那開口道:“幻婆,來不及了,您看……”
諦聞抬著頭目視百丈外的火光,火光欲紅,十八個火球隱約可見。幻境感受到那十八個火球也是一驚,先前因為能量內斂,其還沒怎麼在意,只說是法聶晫弄出來的,但此時這能量波動分明是九階頂峰,而且這十八個火球怎麼這麼像七年前那個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