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什麼?明月?那麼土。”陳東明不接周梓寧的話茬,反而嘲笑起許明悅的名字來。
“悅耳的悅。”周梓寧沒好氣地說,“你的名字不也土嗎。”
不過也幸虧有陳東明幫忙,她倆才順利回到家。
陳東明把她們送到之後就走了。周梓寧給許明悅擰了塊冷水毛巾,擦擦她的臉。
涼涼的感覺讓許明悅清醒了一點,她睜開眼睛,“咦,寧寧,你來啦?”
“嗯。”周梓寧應了一聲,“你怎麼能一個人跑出去喝酒,很危險知不知道?”
“知道,但是我心裡煩。”許明悅的語氣前所未有地疲憊,“寧寧,明天我搬走吧。”
“怎麼了?為什麼那麼急!”周梓寧驚訝。
“我和張鑄吵架了,他說再不做決定就分手。”許明悅停頓了一下,“要麼跟他去s市結婚,要麼分手。”
周梓寧慶幸自家的情況還算溫和,她聽到過許明悅媽媽打電話來威脅,“你再不結婚就是丟我的臉,我死給你看。”
除了許明悅媽媽,張鑄逼婚逼得也急,生怕許明悅不肯嫁他似的。
張鑄是她們的同班同學,英語班的男生是塊寶,張鑄當年在班級裡,相當受女生歡迎。挺有才華,又是學生會主席,追他的人多了去。
許明悅倒追張鑄,憑她死纏爛打的功力,終於把男神拿下。
而畢業之後,情形就有所改變了。許明悅進外貿公司,她的性格討人喜歡,專業素養又高,很快就收到器重。張鑄一心考公,總算是考上,目前薪資跟許明悅差一大截。
周梓寧私心裡覺得,像許明悅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其實配得上更好的男人。
周梓寧捨不得許明悅,“那也不用那麼急就搬走啊。”
“他連搬家公司都給我叫好了。”許明悅嘆了口氣。
周梓寧不知道再說些什麼,一陣無言。她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感情,鼻子酸酸的,“你搬走了誰給我做飯呀。”
住在一起兩年,好友搬走,周梓寧不免有些失落。她給許明悅免費提供房子,許明悅給她做晚飯洗碗,其它家務一起分擔。大學時同一個寢室,這樣算起來,她們一起住了六年。
她倆都是不愛計較的人,那麼長時間沒紅過臉。有一個默契的朋友,是難能可貴的事情。
“傻妞。”許明悅說,“我頭疼,我要睡了,明天還要早起搬家。”
“好。”許明悅給她設好空調溫度,蓋上薄被,然後回自己房間。
週六早上,許明悅經過一夜宿醉,起不來,到九點鐘才勉強下床。她神色蒼白,頭髮亂糟糟,周梓寧給她做了早餐,胡亂扒幾口就開始收拾東西。
她的行李大包小包的堆在門口。女孩子瑣碎的東西多,許明悅理了很久也沒收拾好。張鑄和搬家公司的人十點鐘半到達樓下,周梓寧幫著拿東西下去。
上上下下幾次,汗溼透了後背。
“明悅,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叫你昨天晚上就開始理東西,你怎麼還沒弄好?早上打你電話也不接,怎麼回事?”張鑄面對女友亂糟糟的一堆行李,不禁有些不耐煩。
許明悅此刻也沒什麼耐心,“閉嘴。”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去摸手機。但翻遍了包包,又扒拉出昨天穿的衣服,裡面都沒有手機。她喊周梓寧幫忙找,“寧寧,我的手機不見了,你幫我找找。”
張鑄氣結,“你這丟三落四的習慣什麼時候能改改。”
“我就不改,你怎麼樣?大不了分手啊!”許明悅氣得把手上的東西一扔,“你以為我真的怕分手嗎?天下男人多的是,我又不是他。媽的離不開你!”
許明悅的性格溫柔活潑,但這些日子心裡積壓了太多不高興的事情,這下子發洩,連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