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的回頭,對自家殿下笑著誇獎了幾句,“反應能力挺不錯,中國保鏢的這方面倒也不差。”
“當然最精彩的還是殿下剛才的戰鬥,就是還不夠優雅一些,有點,損皇室的顏面。”
皇室!
這個字,在在場人的心裡,都是千斤石般,狠狠一沉。
朝梵其實沒出大事兒,只是撞得狠了點導致魂火不穩,一不留神就昏了。
這在醫學界還有個專有名詞,解釋大同小異,名為腦震盪。
而作為寄生的妹紙,擁有著自家骷髏頭的庇佑,又怎麼會出大事的捏!
所以她很快就清醒了,當醫生要往她身上來一針,掛葡萄糖的時候。
她整個身子都繃緊了,緊閉的眼睛唰的一下子睜開,目光幽冷陰森,直勾勾的望進來人的心底。
誰也不知道她看到了什麼,因為朝梵自己也看不清楚,一幕幕看不清道不切的場景在眼前閃過,不知從何而來,突然出現便帶起了——
滿身滿心的殺戮and衝動。
“梵梵,梵梵?”
經歷過一次的朝媽媽這次沒有被嚇得呆住,而是趕緊撲過去,緊張的搖著妹紙肩膀叫了幾聲,朝梵的身子才放鬆了下來,鋪天蓋地的黑暗從眼底褪去,化作不知世事的迷茫,抬頭看著眼前關心的女人。
“對不起。”
屬於朝梵的記憶突然間甦醒。
這段昏迷的時間也短,想起他們的擔憂,朝梵眼前漸漸清明。
對不起!她闖禍了對不起。
對不起!讓你們操心了對不起。
對不起!害媽媽擔憂自己對不起。
無數的畫面突然間從腦海飄過,一閃即逝,快的朝梵只能抓住一點,那是一個女人扭曲的臉龐和佈滿血絲的眼睛。
“殺了她!”
——
什麼聲音?
朝梵眨眨眼,眼珠子轉溜看著四處的環境。
熟悉的病房佈置,偌大兒顯得空蕩的房間,以及讓人覺得冰冷的各種儀器。
殺了她?殺了?殺。
幾個字來來回回在腦海,爭先恐後的響起。
朝梵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直到門突然吱呀一聲被推開,“知道對不起就好,你現在倒是能耐了,以前不見你那麼厲害。”
那是熟悉的朝爸爸的聲音,裡面夾雜的怒火,一下子燒盡了朝梵腦海裡所有莫名其妙的聲音。
然後世界安靜了,也不安靜了。
“孩子還在床上躺著,少說一句會死啊你!”
“可你也不看看她多大了,這麼大的人了還學著跟人打架,一點事兒都不懂!說出去真是丟了朝家的臉。”
突然破門而入的朝爸爸臉色很難看,聲音裡一句一句的帶著刺兒,聽得朝媽媽臉色鐵青,“不是你朝家的女兒,不是你女兒你出去啊你。”
“我倒想出去,但爸已經快過來了,你先想想待會該怎麼說吧你!”
賽車場的事,那麼多的見證人,全是上流社會圈的公子哥大小姐們,哪是堵得住嘴的,眼看這才不到一天,事情就傳遍了首都,朝爸爸本來不想過來,也被朝老爺子一個電話逼過來了。
一通吵鬧被這一句話終止,可背後隱藏的波濤,卻遠比明面上要洶湧。
朝老爺子過來了!
朝媽媽的表情頓時有點傻,她很厲害沒錯,但朝老爺子何許人物?
當年跟著爬過雪山走過草地從槍桿子裡鑽出來的鐵血人物啊!朝家那個時候是地方軍閥,朝老爺子十四歲開始殺人,然後主動響應號召,是首批站起來跟著毛爺爺幹革命的先鋒。
這樣的人物,如今中南海的幾位首長見了都要叫聲老爺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