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路。福州路的戰鬥還在繼續,郭陽手裡的木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打斷了,他手裡拿著那根半截的木棍依然揮舞的赫赫生風,他的臉上都是鮮血,不過都是敵人的。
打到現在,郭陽早已經沒有力氣了,他所面對的是五十多個敵人,不是五個是個。雖然有些被他打的已經失去了戰鬥力,但是對於這麼龐大的隊伍來說,少了幾個人根本不會影響整體的戰鬥力,這就是一個團體的可怕之處。
他的背後不知道捱了多少下,身上的衣服也被鋒利的小刀劃的破爛不堪,到現在他還站著,完全是因為他心裡的那個女孩子。也不知道她逃出去了沒有,自己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希望上帝能讓她逃過這一劫吧。
身後的棍子要打在背上了,他很想轉身把它擋住,大腦裡已經下達了轉身的命令,可是身體如同宕機一般,命令已經不起作用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棍子落在自己的背上。一棍下去,他疼的齜牙咧嘴,這群畜生下手真狠啊。他完全忘記了剛才打他們的時候,自己都是一棍結束一個,他們被打怕了,這是一場生死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他們要用盡全力,能活著誰會想要早死。
吳巧雲來到的時候,正好看著郭陽挨棍子的場面,她嚇得花容失色,眼裡盡是恐懼,身體的力量彷彿被抽乾了似得,一下癱坐在地上。
郭陽聽到尖叫向這邊看過來,他不知道是被汗水還是血水打溼的眼睛模糊不清,他極力睜大雙眼,好像要把吳巧雲的臉龐記在腦海裡。吳巧雲在哭,郭陽反而笑了。吳巧雲倒下了,郭陽也倒下了。吳巧雲還有意識,郭陽已經昏迷了。
“他很愛你。”
吳巧雲抬頭看著刑天,她的眼神已經失去了意識。這兩個命途多舛的情侶,經過這一次事故,他們的感情應該會再次升溫吧,真是羨煞旁人啊。
“他還沒死,我會救她。你要在這待著,我不想救了他再回來救你一次。”
吳巧雲依然用那雙失神的眼睛看著刑天,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懂刑天說的話。
刑天走到了戰場,再不去郭陽就被打死了。吳巧雲果然很聽話,她還是坐在那裡沒有動。郭陽的頭上已經架上了砍刀,刑天沒想到這群人對他的仇恨那麼大,這是要弄死的節奏。
砍刀舉在半空中,在它能達到的最高點開始向下落,自由落體的速度到達地面的時候會有很大的衝擊力,人力操控的自由落體衝擊力會更大。刀子要是落下來了,那郭陽就徹底的完了。
勝利已經再望,這群禽獸眼裡漏出了勝利的光芒,可以準備收工了。然而當刀在距離郭陽脖子不到三十厘米的地方的時候卻怎麼也落不下去了。持刀的劊子手已經閉上了眼睛,他怕血會濺到眼睛裡。然而想象中的刀子切入肉裡的感覺並沒有出現,他睜開緊閉的雙眼看著刀子。
刀砍在了一個木棍上,就是這根木棍擋住了刀子繼續下落,順著木棍向上看去,木棍是被一隻有些嫩的手拿著的。這隻手不想他們一樣,長滿了老繭,反而給人很細膩的感覺,單看手的話,它一定是屬於女人的。然而順著手往上看,它的主人卻是一個男人。很難想象一個男人怎麼會有這麼一雙手。
劊子手看著這個阻擋自己的男人,他不認識他,不認識的就不是自己人,不是自己人那就是敵人。
“你是誰?”他皺著眉頭看著刑天,混黑的總要小心些,特別是當你見到不認識的人,恰巧他又擋在你面前的人。敢擋住黑道辦事的只有兩類人,一類是他有比你高的背景,一類就是傻子。這年代傻子不多,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