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問題,是人最低劣最可怕的方式。
“怎麼判刑?是由審判長決定的。”繆馨摸摸兒子的頭,“小琛,這次做的很棒,在法庭上表現的很好,媽媽為你驕傲。”
繆馨電話響了,是明懿打來的,問她庭審結束了沒有。
“已經結束了。”繆馨說。
“今天晚上咱們在外面吃飯,你直接回家還是回律政司。”明懿問。
“直接回家吧!”繆馨說。
“一會兒家裡見。”明懿說著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收起電話,想到葉耀司說的關於明二少受傷的事情。明懿打了明一祈,為什麼呢?
結果吃飯的時候明懿也不提明一祈受傷的事,他不提繆馨自然不會問。
明懿一直在跟她談結婚的細節,繆馨倒是興致缺缺:“我覺得婚宴可以低調一點。”
“那不行。”明懿說,“我明懿結婚怎麼可能低調,咱們這次結婚一定要盛大而鋪張。”
繆馨意外的不行,她瞭解的明懿素來是個低調的人,不在乎那些形式的,卻偏偏在婚禮上固執起來。
“你家人知道我們結婚的事情了嗎?”繆馨問他。
明懿說:“知道。”
繆馨:“他們什麼態度?”
明懿:“現在還不同意,不過到了結婚那天,我保證他們都會出席,並且送上祝福。”
明懿不是一個輕易許諾的人,他既然這麼說了,就一定會做到。
繆馨其實也不擔心,決定將這些都交給他。
次日上班,她剛到辦公室小楠就跟進來。
“朱思維夫婦過來了,現在在楊檢的辦公室。”小楠說。
繆馨也料到會承受朱思維夫婦的壓力,但她是檢察官,她只會做她認為應該做的事情。
不一會兒楊在春進來,見繆馨在忙,便嘆息一聲。
“楊檢,抱歉,肯定讓你為難了。”繆馨抬頭對楊在春說。
楊在春道:“倒不是為難,昨天的庭審我也略有耳聞,其實你大可不必深究王東的殺人動機,讓朱思維夫婦這麼難受。”
繆馨知道她那麼做一定會有人誤解,她說道:“楊檢,我承認這個案子我處理的稍有不當。但我認為身為檢察官,有必要把事實認定清楚,給被告檢控入罪時也合法,合情,合理。”
其實這也是楊在春欣賞繆馨的地方,檢察官不應該是冷冷的只將被告入罪,而是合乎情也合乎法,因為法律不應該真的就只是條款,還應該有溫情。
“朱思維夫婦就在外面,你好好安撫一下人家。”楊在春說。
“嗯”繆馨也做好心理準備,這對夫婦沒那麼好應付。
不一會兒繆馨見朱思維夫婦,朱思維臉色難看至極:“繆檢察官,之前你我們找你聊時,你可沒說會調查我女兒這些事。”
繆馨倒是很淡定,雖然她知道朱思維有一定地位,不少現在顯貴之人都是他的門下之生,這要是尋常人可沒這個機會來這裡質問她這個檢察官。
“朱教授,我們在法庭上所有的證供質證程式是不可能事先告訴你,也沒必要要事先徵得你的同意。其實在法庭上的種種供述和調查結果,想必你二倆早已經知道。”繆馨說。
朱思維臉色難看至極:“王強東殺我女兒是事實,你把這些說出來,只會毀壞我女兒的聲譽,你難道認為這樣可以洗清王強東殺人罪嗎?不要忘了你是檢察官。”
繆馨倒是淡定,她說道:“朱教授,我時刻記得我是一名檢察官,但是檢察官的職責不僅僅是將被告入罪,還要把犯罪事實調查清楚,包括被告的殺人動機。朱教授,朱太太,你們是不是也應該反醒一下你們的教育方式哪裡出了問題,才導致你的女兒會分裂出兩種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