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之握拳朝彭遠清拜了拜。
“找我幫忙,無非是關乎於錢了。朝廷募捐錢糧之時,我就有出錢之意。只是當時,你勸我說,還不是時機。如今,你為官出力的時機到了,可也是我這個商人出錢的時機到了啊?”
宋安之不言語,滿含感激的朝彭遠清拱手再拜了拜。
“自然,不只是我這個商人出錢。其他杭州城內富商,我也會盡力去鼓動勸說。畢竟保家衛國,是人人當出一份力的。”
宋安之由衷感嘆道:“多謝大哥!此生能遇見大哥,是我安之之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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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亥時初,紫陽和平兒兩人才回了府。於杭州城內,閒逛溜達了近一日,還真是頗累。
經過宋安之房門口時,屋內漆黑一片。於是問了家丁,知曉其竟也是早上出的門,至今仍還未歸。
紫陽稍稍洗漱一番,就上床睡下了。朦朧睡夢中,只覺臉上癢癢的,不由睜開了眼。卻見月光之下,一個黑黑人影正坐在她的身邊。紫陽大驚,呼叫出聲。
“茵兒是我,秋生。”唐秋生有些焦急的喊。
紫陽卸下緊張心思,舒了一口氣,問道:“大半年,唐公子,找我何事啊?”
唐秋生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一日見不到你人,所以進來瞧瞧。”
“小姐,怎麼了?”平兒的喊聲從門口處傳來,只見她右手執劍,身著中衣,赤著腳急衝衝的跑了進來。見裡頭是這麼一副光景,不由疑惑的問:“這是怎麼回事?”
紫陽臉色有些許難看,正色沉聲道:“沒什麼事。唐公子若無其他的事,便也可以走了。”
唐秋生忙解釋:“茵兒姑娘,我只是單純的想見見你。冒昧之處,還望姑娘見諒。”彎身行了個禮,便灰溜溜的小跑著走了。
平兒望著其遠去的背影,感嘆道:“真是痴情種子啊!”
紫陽有些受不了,喊道:“他大半夜的跑來,你怎不擔心我被她欺負了!”
平兒瞧了瞧紫陽,繼而一臉認真的答:“小姐衣衫齊整,不像是被欺負的樣子。”
“她方才摸我臉了!不知,唔……有沒有親我呢!”紫陽捂住臉,哀嚎著躲進了被窩。
平兒笑的開懷。卻見公主的眼睛忽的從被窩中鑽了出來,眸光犀利而嗜殺。於是忙止了笑,一溜煙的不見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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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濛濛有些透亮,紫陽便已洗漱完畢,準備出門了。
不曾想,路過宋安之房門口時,唐秋生便現身在了她的面前。笑臉吟吟的打招呼:“茵兒姑娘,早啊。”
紫陽一臉吃驚,乾笑一聲,回道:“早。”誰曾想,他竟住這兒了。天,宋安之,可不是我誠心不躲他,是他太有誠心,我躲不過了!
唐秋生眼中的期盼亮閃閃,極為有禮的問:“茵兒姑娘這般早,是要去哪裡啊?”
“我去瞎逛逛。”
唐秋生回的毫不猶豫:“我同你一道。”
“我去妓院,你去嗎?”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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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舞坊內,紫陽和唐秋生本是一道在廂房內聽曲觀舞。後紫陽耍了些小小伎倆,將唐秋生困於那廂房之內,而自己則順利的逃脫了出來。
小小伎倆呢?便就是使了點銀子,本是想讓容媽媽找一個唐秋生的相好,以著溫柔鄉困住這唐秋生。
誰知,容媽媽卻說,唐秋生在樂舞坊內並無那相好。素來也只喜聽曲觀舞,而並不行那閨房之樂。
紫陽愣,只得降低了要求。讓其尋一個與唐秋生素來交好的,且能說會道,能拖住唐秋生的。
容媽媽思考了番,為難的表示:那個人,宋安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