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李隆庸一路敗走,沿路的各府縣都紛紛問風而降。卻有一奇人並未投降,還一路上收攏那些被擊潰計程車兵,並將其組織起來,以求再戰叛軍。
此人名叫鐵玄心,乃是山東參政,此次擔任的是南軍押運糧草之職,戰役期間糧草從未斷過,可見其工作盡責。如今臨危之時,他挺身而出的英勇氣概,不得不讓人由衷為之嘆服!
紫陽和宋安之坐於樹下,稍事休息,以作休整。
兩人邊啃著饅頭,邊喝著水。如此落魄之舉,卻被這兩人生生的演繹成了瀟灑。似若天庭的來客,不羈於世俗的塵禮。惹得於路至上零零落落的行人,頻頻為之側目。
宋安之開口道:“待會兒,我們先去見見這個鐵玄心。”
紫陽嚥下饅頭,疑惑問:“為何?”
宋安之卻是不解釋,只道:“待會兒,你便知了。”
紫陽撇了撇嘴,老是故弄玄虛,裝高深。哼!不說,便不說。如此想著,猛灌了一口水,已洩心間憤懣。可喝的著實急,自然而然的就嗆到了。
宋安之嘴唇勾笑,道:“若你求我,我便告訴你。”
紫陽不知,這個宋安之為何總要來上一出,這種小孩子家家玩的的無聊把戲。眉頭往中間擠了擠,便道:“好,求你。”
宋安之娓娓道來他的計劃。待到說至一半之時,轉頭來瞧,只見眉頭微蹙的她,正頭倚樹幹,閉著眼睛,似是睡著了。難怪沒了反應……
許是太累了吧!宋安之的眸間,不由的,溢位暖暖的光。愣愣的,在看了她半晌之後,才轉過頭,放眼望向了遠遠的天。他向來雲淡風輕般的眸子,此時竟染了墨雲般的深邃,再不復是那無憂無慮,飄渺灑脫的白雲了。
紫陽睡得不深,因為心間,她有太多的放不下。所以,只稍稍一會兒,便就醒了。
如今急著趕路,她怎可睡了過去!於是不免自責,問道:“我睡了多久,你怎不喚醒我?”
“無妨,才一會兒。”宋安之說的輕鬆,隨即起身,“竟是醒了,就走吧。”
*…*…*
一處尋常的民宅內,紫陽和宋安之見到了傳說中的鐵玄心。
觀其樣貌,三十幾歲上下,書生雋潔氣,瘦瘦小小,樣貌平平。可如今其卻行了此等豪氣驚天之舉,倒也是極應了人不可貌相該語。
鐵玄心看兩來人,模樣氣度皆不俗,於是開門見山的問道:“兩位仁兄,此番要求見我,可是要與我一道保家衛國?”
宋安之點頭答:“正是。”
“如此,歡迎歡迎。”鐵玄心面露喜色,甚是開懷,忙請了兩人進屋。
三人坐定,一番自我介紹之後,宋安之才步入正題,“我等怕是要比大人先行一步去往濟南。”
“為何?你們二人單槍匹馬的,獨自前去,豈非送死。不如再等等,待過幾日我湊夠了過萬兵馬,咱們再一道同去,守衛濟南!”鐵玄心勸道。
宋安之長嘆一口氣,悵然道:“若非李隆庸無能,我軍也不會狼狽至此啊!”
鐵玄心極具共鳴的也是長嘆一口氣,隨即道:“說到底,還是因那個李嵩正!”
聽得此話,安之與紫陽心間一亮,朝著對方微頷首,示意按計劃進行。於是,紫陽開口問:“看來玄心兄也是與我等一樣,極為不滿那個李嵩正啊!”
鐵玄心被戳中牢騷點,極為順溜的冒出了以下一席話:“若非現在正值戰亂,我早已辭官而去,怎堪與他同朝為伍。真不知,這奸臣當道要至何時!”
這算是表明心跡了!於是,宋安之便道:“既是如此,我等便也就開門見山了。當今公主朱紫陽大人可曾知曉?”
鐵玄心答:“自然有所耳聞。”
“朱紫陽,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