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氣之感究竟是腫麼一回事。讓朱隸溪吃上了閉門羹……真是一件值得驕傲的,幸福的事情。
可……門外怎不僅毫無應答,且不現一絲聲音?
是他已經走了麼?
“朱隸溪?”沒反應。
“王爺?”沒動靜。
這是……生氣走掉了?要不要開門看一下呢?
轉身,手剛碰及門栓,又忙打住了。要是……沒走怎麼辦?嗯,不能開門。去床上,睡覺。
約莫過去了一個時辰,紫陽依舊了無睡意,於是翻了個身,睜開眼睛看了看門外。此時的月光薄弱,朦朧間似現一團黑黑的影,投射在門欞的白色糊紙之上,勾勒出一個人的形狀。
他,沒有走,卻也沒有動靜……是要等著自己抑制不住好奇,然後去開門嗎?紫陽心間無緣由漾起的一團鬱悶的火氣,他不知自己現下還是需要好好調養休息,如此一夜不睡,真是不把自己當回事!
紫陽皺了皺眉,掀開被子,下了床,拖上鞋便去開了門。
剛開了一個門縫,便見正當中一個直挺挺的身影。於是反應迅速的紫陽便趕緊關門,可對之於已然嚴正以待,有意識的做好了充分應對準備的朱隸溪,此次的關門自然是不同於適才從他懷中逃脫般的那麼輕巧了。縱然紫陽使出了全身力道來關門,也依舊不得不認命的接受了最終被朱隸溪反扣在門上的悲劇結尾。
朱隸溪目光緊貼,微惱。
對之於他冷意悠然的眸,紫陽嘴角漾起討好的笑,柔聲道:“隸溪,我錯了。”
朱隸溪嘴角噙出笑意,“為什麼要來開門,覺得我還沒走?”眸光狡黠似若洞察入底,配上那冷峻不含表情的神態,讓紫陽的心不由一凜,身子瑟縮了一下。紫陽繼而露出懊惱的神色,點頭誠摯悔悟,“嗯,自己不該好奇的。王爺真是好有耐心!”
朱隸溪微微側頭,目光透過紫陽,看向門外。便見樹影晃動,在絹白的窗欞上留下稀疏的暗影。他的嘴角不由噙出一抹了然得意的笑,繼而眸光沉沉逼視紫陽,悠然間又似含著幾分古怪的邪氣,“的確,需要付出代價。”
目光觸及,是他深潭般吸人的眼,暈出惑人的歡快光亮。世事浩渺,而此刻他的眼裡,彷彿卻只有了一個自己。這一瞬,紫陽的心神抽離,思緒一股腦兒皆傾注在那般的眼神裡,再移不開。
待到回神之境,腳下一空,已然被他橫空抱進了懷裡。唔……還是被她抱了麼。這勝敗之勢,扭轉的未免也過快了些吧!
朱隸溪將紫陽放到床上,繼而俯身要替她脫去腳上掛著的鞋子。紫陽依照往常的節奏,往裡挪了挪,給朱隸溪騰出歇躺的位置。好像有什麼步驟忘掉了麼,哦……沒有服侍他脫衣服。
轉眼,朱隸溪正背對著自己,在自力更生的自己來。嗯?貌似惹他生氣之後的福利待遇相當的好麼。那以後,要不要,多多氣他幾次呢?
紫陽正認真的思考著,忽覺身上一鬆,蓋著的被子似乎被人拿掉了,而後力道一沉,就被人重重的壓住。紫陽猛的睜眼,便對上了朱隸溪的眼睛,近在咫尺,呼吸可聞。
紫陽有些許無措。這個……自受傷之後,朱隸溪都很規矩。除卻親吻和擁抱,還有那啥捏捏之外,再無其他。今番如是,已然超過了這幾日的規矩之外了。又鑑與往昔這般態勢的那幾次,經驗告訴紫陽,朱隸溪壓倒自己有可能並不是真的想要自己。即便是真的,她貌似也可以將其扭曲,變成不是真的。鑑於以上種種思量,紫陽便就坦然鎮定了。
“那個,王爺想要幹嘛?”她的話音很是冷靜清淡,且真的帶著幾分不解的疑惑。見其如此,朱隸溪心間冒出幾許無語的受挫悶火,幽漆的眸光,挑釁而魅惑,“阿紫覺得呢?”
紫陽很是坦然的手環住朱隸溪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