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道:“盧老頭人,李嵩正這個奸臣不記著你行軍打仗的勞苦功高,反而還削了你的統帥之職。我等聽之實在為你憋屈啊,不如投了我燕軍,我燕王必定好生相待。”
盧炳文不輸氣場,頗有氣勢的大聲吼道:“你們這些個亂臣賊子,叛軍之將!讓我降了你們還差不多。”
“好個囂張的盧炳文!”朱能低聲罵咧一句,卻是不知道怎麼回了。
朱隸溪見狀,深邃眸光之下,神色鎮定,頗具威儀的緩緩問道:“盧炳文,你這濟南城內還有多少人,可有五萬?”
盧炳文聽之神色一變,嘴上卻是硬氣回道:“即便我南軍只餘了一兵一卒,也必定同爾等這些叛逆死戰到底。”
燕王隨即輕狂一笑,問道:“一兵一卒,不知你盧炳文還能如何守城!”語氣微傲,似含不屑。
“那就看你燕王有沒有本事打得我們只剩一兵一卒了。”話音雖清渺,卻透著一股子不容置喙的堅定。
回話之人卻不是盧炳文,而是他身旁的一員年輕小將。朱隸溪不由將目光轉向了他,遠遠觀之,只覺的其氣度不俗,書生清雋氣中又含著剛毅豪氣。他,當就是那個宋安之了吧!
朱隸溪不再多加廢話,眸光瞬的凌冽逼人,抬起手臂,朝著濟南城的方向用力一展。
燕軍得到號令,開始有序攻城。
如潮水般的燕軍前赴後繼的開始奔向城牆,逐漸的填滿了城牆上上下下的各處角落。
大石滾落,沸油橫潑,雲梯之上計程車兵連綿猶如一條黑線,一個點掉落了,另一個點便馬上緊接而上。終有士兵登上了城樓,可不消片刻的功夫,便被城上的兵士砍殺而死。
遍處的哀嚎喊殺聲,淒厲膽寒。血如湧柱,屍體已然堆積如山。可攻城之勢,卻是依舊未曾有何進展!
朱隸溪濃眉深鎖,冷聲下令:“鳴金,收兵。”
*…*…*
紫陽已然聽得燕軍大敗的訊息,心中情緒跌宕,不是甚喜,卻是悲涼。
她這才意識道,南軍贏了,便意味著他敗了。而他敗了,自己竟也是不開心的。
她有些懊惱自己現今的這種情緒,可除去懊惱自己之外。她不知,自己還能做什麼?
當她掀開燕王營帳,便見帳中燕軍的其他大將皆在。以往朱隸溪皆是單獨召見自己,此番大陣仗的會見,倒還是第一次。想必是有何重要之事吧!
是此次敗仗?怕是……不止於此的。
紫陽恭敬行禮參拜,朱隸溪冷著一張臉,問:“本王聽聞蕭先生是宋安之的貼身隨侍?”
他打聽到了啊!紫陽不疾不徐,老實回了句,“是。”
見她無開口之意,朱隸溪冷著張臉只得接著再問:“在此之前,你怎從未與本王說過,你與那個宋安之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他之語氣不平不淡,不怒而自威。他,生氣了?紫陽不由的抬頭,便見他深邃眸間帶著一股寒冰般的冷意。知曉,他這是真氣了。
第二十四章 安好
對之他的生氣,紫陽自有應對之策,只見她泰然回道:“小民自覺其不甚打緊,故而這才未曾道及。人人見之在下是宋安之的貼身隨侍,實則非也。我與其相識細數日子,不過才j□j日。而我與其的關係,除卻表面上的這層主僕關係之外,便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再無瓜葛的了。”
朱隸溪沉吟片晌,才問道:“那你如何會成了他的隨侍?”
“說來也是巧事。小民來投軍的途中,恰巧碰上了這也是要來參軍的宋安之,故而便與其結伴而行。然後……”紫陽輕咳一聲,隨即便露出一臉難色,接著道來:“之後便就成了他的隨侍。宋安之不羈傲慢,風流成性,我不甚喜他,故而與其也不甚親近。不過除卻這些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