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位徐如階,五年之前乃內閣重臣,排行第二,地位僅次於李嵩正。到現在不但沒有被貶,還能擔任翰林院的掌院學士。合情理的解釋只有,其是趙士凌的人。
對此只能說,表面上是的。其實,徐如階是個會忍的人,他知道想要打到李嵩正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待時機,要會忍!於是,他便和公主暗中聯絡,暗地裡相助皇上。
依著紫陽腦海中的記憶,原本應是今晚出宮之後,她與徐如階相見於城西慕家之時,被突然出現的李嵩正等人當場拿下。之後,她便被押送回宮,從此監|禁於紫萱宮。而徐如階、戴劍利等暗中參與的大臣皆被殺,盧炳文後也被陷害而死。
如今沒了那個能洩露訊息的偷聽丫鬟,是不是,就可以改變這些日後本該是的慘劇了?思及此,紫陽的眉頭不由蹙緊了。
平兒起床,便見一身單衣的紫陽正手支額,閉眼坐於坐塌之上。忙取了一件銀白底色翠紋織錦羽緞斗篷給紫陽披上,嘴上還邊唸叨:“這般冷的天,也不知穿好衣裳。”
冷麼?紫陽竟是忘了這回子事了。經平兒一提點,這才覺察到,竟還真是好冷。不由的手從桌案上移下,緊了緊斗篷,睜開眸子,笑道:“有平兒,我自是不用去知道的。”卻見平兒此刻竟也只是是著了一件單薄中衣。心間一暖,她的小丫頭,只會照顧別人,卻不會照顧自己了。於是打趣道:“況且,你不也是如此嗎?”
平兒沒好氣的道:“我這不是因你!你如此說,若真是凍壞了,奴婢可擔不起。奴婢可是不能,日日夜夜的守著你。”
紫陽則對著平兒一臉好脾氣的笑,“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成。我的平兒最好了,方從床上起來,你便就跟過來了,怎會凍著呢?你快去穿衣吧,否則凍壞子自己,誰來照顧我呢?”
平兒搖頭瞪紫陽一眼,伸手取過她的手,冰冰涼的。哪裡是才過來!公主究竟有何心事,如此讓她愁眉不展,以至於現今這般折磨起自己?
被她識破了?紫陽略覺心虛,於是忙甜著嘴誇:“平兒的手真暖和。”
如此,卻是依舊躲不過平兒的黑臉埋怨:“這般冷,方才過來一會會?”
一個時辰,算是一會兒的吧?於是紫陽誠懇的點了點腦袋。又忙轉過話題,道:“快叫丫頭服侍我起吧,我餓了。”
“她們就在外頭,你喚一聲就聽得了。”平兒不再搭理她,算作是對她扯謊的懲罰。甩開她的手,顧自前去穿衣。
紫陽硬是不開口。
平兒等了一會兒,待將自己收拾妥當了,轉頭來瞧公主,竟還是方才那副支手思考的模樣。無奈著搖了搖頭,只得自己前去喚來那些個候在外間的丫鬟們。
待用完早膳,紫陽便前往書房。一如往昔的命退了眾人,只餘了平兒留著伺候。
紫陽神色嚴正的輕聲吩咐:“平兒,待會兒你前去安排下,今晚子時我們便出宮。”
平兒問:“是去見徐大人?”
紫陽點頭。
“此番面見徐大人,公主可知所為何事?”
紫陽搖頭,神色惆悵。她不知。以後的事,或許她都不知了。不過,這樣也好。
*…*…*
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宮,自然是要有可以信任的熟悉之人。這個人便是,錦衣衛總指揮使戴劍利。
其實,知不知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一個李嵩正可以去輕視的理由。畢竟這皇宮之大,甚至於京城之大,又有多少能瞞得住李嵩正。
現今的李嵩正,壓根未把十一歲的小皇帝放在眼裡,更何況於,這個僅僅只是一介女流的公主。所以,往昔時分,她那些並不過分的小打小鬧,他都聽之任之。以至於,最後的那一下大鬧,他也未曾將其放在眼裡,而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