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衍負手,沉著臉立在謝周氏面前。
謝周氏害怕的看了眼嚴大奶奶,又飛快的垂了頭,道:“妾身是受人唆使汙衊宋太太的,他們說,只要妾身過來走一遭,把該說的話說完,其它的事就不用妾身管,而且還會幫妾身把夫君從大理寺救出來,保我夫君不死!”
“是什麼人唆使你的。”郭衍如同審案似的追問道,謝周氏不敢往下說,她再不懂也知道嚴大奶奶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妾身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真的不知道。”
陳太太聽著氣的不行,拉著謝周氏就要打,岑太太眉頭一皺按住她的手,搖頭道:“郭大人在此,不要胡來。”
“你不說是不是。”郭衍面無表情的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來人將袁通帶上來傳奇知縣。”
嚴大奶奶一愣,袁通嚴孝的好友,位居大理右寺副,他怎麼會被郭衍抓過來了?想到這裡她心頭一頓,明白過來,郭衍分明就是藉此機會剷除異己,她咬著牙,恨不得對著郭衍破口大罵。
轉眼間,有人押著一人從退步外走過停在戲臺的前面,郭衍就指著外頭和謝周氏道:“你進牢房探望,是不是此人安排的?謝沛的牢房調換是不是他辦的?唆使你的人是不是告訴你,將來會由他帶謝沛出大理寺?”
這個人謝周氏確實認識,對方也確實告訴他,她夫君會有袁通將人送出來,可是袁通並沒有幫夫君調換牢房啊,謝周氏也心神慌亂,早失了思考的能力。
“袁通。”郭衍怒喝道,“你認不認罪!”郭衍話落,押著袁通的兩個衙役,照著他就猛踹了一腳,袁通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搖頭道,“下官無罪,下官冤枉啊!”
謝周氏駭的不得了,郭衍道:“他不認罪沒關係,本官證據確鑿,自有辦法讓他開口。至於你……”郭衍又道,“我會問問謝沛,看看他一個縣丞如何來的本事,教得自己夫人大鬧我郭府,誣陷朝廷官員,還要串通官員劫獄!”言下之意就是要責問謝沛了。
“不,不是,這事兒和我夫君沒有關係。”她磕著頭道,“是妾身自己一時頭昏信了別人的話,才做下這等糊塗事,真的和我夫君沒有關係。”
郭衍沒說話,這是岑太太目光一轉,拉著謝周氏就道:“你怎麼這麼糊塗,大理寺能做主的就是郭大人,你寧願信不相干的人,都不信郭大人?!”
謝周氏心頭一愣,望著岑太太,岑太太催促道:“事到如今,你無路可走了!”
她無路可走了?謝周氏絕望的捂住臉,嗚嗚的哭了起來,她也沒有想到事情怎麼會鬧成這樣,謝周氏哭了一通忽然放了捂著臉的手,指著嚴太太就要說話,嚴大奶奶一看情形不對,斷然喝道:“郭大人,枉您是堂堂大理寺堂官,不查不問就定罪?即便如此,也要將苦主和被告一起審問吧,這宋太太在此,您怎麼就視而不見了呢,還威脅恐嚇,宋大人可真是好官!”
“你又是誰!”郭衍冷哼一聲,不屑的看著嚴大奶奶,“我郭衍辦事不需要一個婦道人家指手畫腳,你若不服,便寫奏疏求聖上裁奪,此刻,還容不得你放肆!”
嚴大奶奶氣的臉發白,指著郭衍:“你!”郭夫人冷哼一聲道,“嚴大奶奶,你今天這戲唱的也足夠了,還請你自重!”
嚴大奶奶冷笑一聲,甩袖道:“好,好,你們抱作一團包庇袒護,欺我婦道人家不能登公堂,你們等著!”說著轉身要走,幼清卻是上前一步,將嚴大奶奶攔住,道,“大奶奶稍等,謝周氏的話還沒說完呢。”
嚴大奶奶怒不可遏的瞪著幼清!
所有就都朝謝周氏看去,岑太太推著謝周氏:“你快說!”謝周氏腦子一片空白,指著嚴大奶奶就道,“是她,是她讓我這麼做的,還承諾事後會讓這位袁大人帶將我夫君送出來,也是她帶我進過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