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弈哈哈一笑,擺著手道:“鄉下婦人,不止一提!”
“宋大人這副好相貌,怎可配鄉下婦人?我看你這是明珠暗藏,怕被人惦記著奪去吧。”錢寧話落,就興致高昂的和宋弈論起京中風月來。
直到子時夜深,才乘興出了望月樓,宋弈親自將半醉的錢寧送至他在外開的宅邸中才告辭而去,等宋弈一走,錢寧就清醒過來,吩咐常隨:“去跟著他!”
常隨聞聲而去,不動聲色的跟在宋弈身後。
轎子吱吱嘎嘎的響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宋弈歪在轎壁上打著盹兒,直到到了家門他才由下人攙扶著進去,都沒有梳洗便倒在床榻上,一覺到寅時才起身梳洗換了官服精神萎靡的去衙門。
而錢寧給的那個匣子,他連開都沒有開過。
錢甯越發不明白,宋弈拿到了東西,怎麼又不看呢,難道他真的是替別人辦事?錢寧下意識的搖搖頭,這個宋九歌精的跟狐狸似的,他的話根本不能信。
難道是因為昨晚喝醉了,所以將這件事忘記了?
“他人呢,去西苑了,還是在行人司?”錢寧問自己的常隨,常隨答道,“宋大人和陶然之一起去西苑祭臺了,奉的是聖上的旨意。”
宋弈怎麼又和陶然之在一起了?錢寧一愣,站了起來往外走:“走,去看看!”就朝祭臺那邊而去。
薛鎮揚正坐在撫廊下陪同工部尚書錢大人喝茶,祭臺約莫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就能竣工,時間上比他們預想的要早些日子,這樣一來,等到九月初九也就能順利交給聖上了……
工部也算了了一樁大事。
錢大人瘦瘦小小的,很精明的樣子,正一臉適然的喝著茶,薛鎮揚卻是心不在焉,他昨天和夏閣老提起鳳陽巡撫之事,夏閣老果然如他所料,對巡撫之位既感興趣又存著顧忌。
魯直此人沒什麼能力,那邊又糟了水患。那邊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爛攤子,收拾爛攤子也就罷了,可為了這件事成了眾矢之的吃力不討好,夏閣老便猶豫起來。
薛鎮揚頭疼不已,若他不走,等薛靄自翰林院散官就要外放出去,父子同朝為官雖是好事,可他還是怕阻了薛靄的仕途,所以他謀算好了鳳陽巡撫之職,卻沒有想到竟出了這樣的事情。
進退兩難。
薛鎮揚心不在焉的喝著茶,視線中就發現陶然之和宋弈並肩而來,有說有笑,他微微一愣轉目和錢璋錢大人道:“……陶真人來了獅子皇后。”
錢璋聽著一愣,忙放了杯子站起來朝那邊迎了過去,老遠就朝陶然之抱拳:“不知陶真人要來,有失遠迎,莫怪,莫怪!”滿臉的笑容。
陶然之生的矮胖,養著一撮飄逸的長髯,眼睛不大聚著精光,一身青灰道袍套在身上沒有仙風道骨,到有幾分市井商賈的氣質,和站在他身邊纖長俊逸的宋弈一比,越發沒了出家人的清高。
“錢大人!”陶然之回禮,笑著道,“聖上命貧道和宋大人一起來走看走看,錢大人不必在意,您儘管忙您的事。”
錢璋就看了眼宋弈,宋弈負著手笑盈盈的很和氣,可他剛才分明就沒有給自己行禮,這個人實在太目中無人了,也只有和陶然之這樣的人混在一處了,錢璋心裡不屑,面上卻是笑著道:“那陶真人四處走走。”又道,“不過亦要多擔心飛濺的碎屍,真人雖有仙法護體,可宋大人沒有啊,還是謹慎些比較好。”錢璋說著話,視線一轉撇了眼宋弈,卻看見宋弈不知何時已經過去和薛鎮揚在說話,全然沒有聽他在說什麼。
錢璋暗怒。
宋弈正笑著和薛鎮揚聊著:“聽說薛侍郎要和陳大人結兩姓之好,今日休德還與我提過,過幾日下定,在下一定要登門討杯水酒吃。”
薛鎮揚就想起來,這件事他一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