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表露感激,這一世陰差陽錯,功勞卻是落在宋大人身上……
對於周文茵來說,也是有得有失吧,至少薛靄比前一世會早醒,或許因為醒的早胳膊也會無礙呢,或許因為醒的早他可以參加科考呢……比起這些她的那點得失就不足為道了。
幼清暗暗搖頭又想到了宋弈,不管他是不是帶著目的性,這份大恩薛家是欠他的了。
“在想什麼。”薛思琴高興的望著幼清,幼清微微一愣笑著道,“我在想等大表哥醒了,我們家要備了重禮好好感謝宋大人才是。”話落,又覺得宋弈這樣的人,大概也不會要他們的感謝。
“那是當然。”薛思琴笑著頷首,想到這功勞裡頭也有祝士林她心裡也高興,雖然出身並不顯赫,可他人品周正,實實在在將薛家的事放在心上,為此不辭幸勞,可見他對這樁婚事的重視。
她心頭微甜,面頰也忍不住緋紅。
幼清看來眼薛思琴,會心一笑!
幾個人進了薛靄的院子,裡頭也坐了好幾個人,方氏正在和薛鎮揚說著話,薛瀲正高興的坐在床頭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和薛靄說什麼,也不管他能不能聽得到,他自說的眉飛色舞。
一轉頭瞧見薛思琴幾個人進來,他一眼就看到了幼清,隨即哼了一聲不理他。
幼清暗歎,只當沒看見薛瀲生氣的表情上去和薛鎮揚以及方氏行禮。
“怎麼都來了。”方氏笑容滿面,“都坐吧,我們也正好說說話。”
幾位小姐按齒序落座,方氏笑問道:“可是聽說封神醫明天就來的訊息了?我和老爺也正高興呢,商量著明天大約要用的上的東西,事先準備好,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誤了事。”
“是,我和二妹聽說了,就忍不住想來看看,沒想到在路上就遇到文茵和幼清,就結伴一起過來了。”她說著微頓望著薛鎮揚問道,“以往醫娘來,我瞧著也沒有什麼準備,號脈開藥。封神醫不知道有沒有特別之處,父親要不然託人去打聽打聽?”畢竟他的名氣享譽大周,醫術高超,有些特別之處也是正常。
“已打聽過了。”薛鎮揚穩穩的坐在椅子上,臉上也少有的露出的愉悅之色,方氏也是笑著道,“我們也只能猜測著備些常用的東西,便是用不上也無妨。”
薛思琴點著頭。
薛鎮揚就目光一轉望著幼清,想起了什麼,就道:“幼清跟我來一下。”說著站起來往外走。
幼清微微一愣,想起早前和薛鎮揚討論的朝政,她遲疑的站起來跟方氏母女以及周文茵打了招呼,就跟著薛鎮揚去了外面。
薛鎮揚負手站在院子裡,來時守在外頭的洮河和澄泥已經不見了蹤影,她緩緩上前喊了一聲姑父,薛鎮揚就轉頭過來看著她,光線忽暗中薛鎮揚神情莫名,微微頷首,他開口道:“前些日子錦衣衛的風波,你知道多少?”
幼清心頭一怔,姑父不會知道了她讓路大勇打曾毅的事了吧?心頭一轉她回道:“知道一些,您彈劾了賴恩,賴恩還親自請您吃酒了。”
薛鎮揚目露審視,盯著幼清彷彿想要在這個侄女臉上看出什麼破綻來:“那曾毅和劉嗣祥被打之事,你可知道。”他起初並沒有在意,直到這兩日遼東明變後,嚴閣老被聖上訓斥罰跪在西苑,朝中諸臣被聖上召到西苑,他與賴恩也巧遇上,賴恩竟是言談之間贊他打的好……他才驚覺,此事並非賴恩所為。
在外人看來,曾毅和劉嗣祥被打非賴恩莫屬,而賴恩也一直沒有否認過,甚至錢寧拐彎抹角指桑罵槐時,賴恩也是一副你耐我何的表情,沒有做過解釋,此事大家也就私底下議論,只當賴恩做事敢作敢當到不愧為武將。
現在賴恩來試探他,他如何不震驚,他沒有多做遲疑斷然否決了此事拂袖告辭,留下賴恩猜測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