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沒想到薛思畫會衝出來,她忙起來抱住自己的女兒,低呼道:“畫姐兒快回去,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薛思畫滿面淚水的搖著頭,道:“娘,我不管,您若是死了,我還活著做什麼!”話落,她撲在劉氏懷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陳明京不好讓人將薛思畫拉開,只得讓她鬧。
“畫姐兒。”薛老太太也跟著走了出來,拉著薛思畫道,“你不要胡鬧,這裡是公堂不是家裡,由不得你放肆!”
薛思畫知道自己不該衝出來,可是她若不出來就很有可能看著她娘被打死在這裡,平日裡府裡的婆子被打幾板子都有熬不住的,何況這是殺威棒,十個板子下去,劉氏就是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陳大人。”薛思畫和陳明京磕著頭,“求求您繞了我娘吧,她是無辜的,您要打就打我吧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拼命的磕著頭。
幼清冷冷的撇了眼周文茵,道:“這就是你想看的結果嗎?”話落,她抓著周文茵的手,很大力氣的將她往外拉,周文茵大駭,道,“你發什麼瘋!我不要出去。”
“今天已經這樣了。”幼清冷笑著看她,“你挑了事情出來,就想輕鬆的脫身?”話落,就硬將周文茵拖了出去!
大家便都跟著出來,有長輩頂著,幾個小輩也不至於被人說成胡鬧。
劉氏見方幼清和周文茵一起從側堂出來,便神情一怔,這邊薛思畫見陳明京不說話,她轉過頭去喊薛明:“父親,二哥,我知道你們在外面……你們怎麼可以這麼狠心,我們是一家人,娘如今有難,你們怎麼忍心袖手旁觀,怎麼能忍心不管她的死活。父親,二哥!”她跪著爬了幾步,朝外頭看去,可哪裡還能看到薛鎮世的影子,薛瀲見著她就回道,“二叔剛剛走了!”
薛思畫捂著臉哭了起來。
外頭看熱鬧的百姓紛紛唏噓不已,回頭去找薛思畫口中的二哥。
薛明彷彿沒有聽到薛思畫的聲音,冷漠轉身悄然離開。
陳明京滿面的為難,看向薛靄,薛靄起身朝他抱了抱拳,道:“舍妹年幼不懂事,又護母心切,還往大人原諒!”話落,又朝在場的書記官和衙役抱了抱拳……人在衙門,什麼事沒有見過,像今兒這狀況實在算不上奇特的,大家也都理解的點點頭,站在一旁權當沒有看見。
“事急從權,本官也不是迂腐之人,更何況,這也是薛家的家事,今兒若能在公堂上將此事理清,倒也是樁好事!”
薛靄頷首,向陳大人道謝!
周文茵掙脫了幾次,都沒有掙開幼清的手,她站在赫赫威嚴的大堂之上,外頭那麼百姓在交頭接耳的往裡頭看著……她倒不是羞愧,而是這樣一鬧,她回家可就沒有辦法向婆母交代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惱怒的看著方幼清:“你放開我,你不要臉我還要!”
“你還有臉?”幼清很驚奇的看著她,道,“不管你以前有沒有,但從你讓薛明害大嫂起,你就該知道了你已經沒有臉面可言了!”
周文茵瞪著眼睛,喝道:“無賴!”
“唔。”幼清微微點頭,道,“你說對了,我便是無賴,對什麼人用什麼手段,對你這樣的我給你臉,便就是抬舉你了。”她說著微頓,望著劉氏,就道,“二嬸,你方才說我指使你暗害大嫂,你可有證據!”
劉氏抱著薛思畫跪在地上,搖了搖頭。
“好!”幼清望著她道,“既然沒有證據,那你就是誣陷了。你為何要誣陷我,我雖和你有過節,這兩年我們都相安無事,你為什麼突然對我栽贓陷害,是不是有人指使你的!”
劉氏正要開口,周文茵便出聲道:“二舅母,你有什麼話儘管說,這裡是公堂,沒有人能奈何了你。”話落,她警告的看著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