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去!
他們摸不清了薛鎮揚和方氏的脾性,繞開幼清的話揪著薛鎮揚的話不放。
這和搶有什麼區別!
他們兄弟三人,三弟最小母親最疼的便是他,所以也頑劣一些,他是長子肩負著光耀門楣的重任,所以自小他便拼命讀書只等他日高中,辛苦十幾年終於不負所望他不但考中了還得了一個不錯的名次,外放到臨安做了縣令!
現在回想起來,那段日子是他人生中最辛苦的日子,白天處理府衙之事,晚上回去冷鍋冷灶他有時候甚至要親自煮水泡茶,並非是差銀錢而是獨自一人在外是實在是沒有心情再多費事,就在這些他孤寂的日子裡,二弟偷偷從家裡來了,帶著他愛吃的菜揣著他攢下來的銀票,像個孩子獻寶一樣的和他道:“往後您在哪裡做官,我就在哪裡做生意,咱們兄弟聯手一定會成就一番事業的。”
此後,二弟果真再沒有離開過他,無論他在哪裡二弟都會義無反顧的跟著他。
所以,家中兩個弟弟,他對薛鎮世要更加偏愛一些。
兄弟兩人也從來沒有紅過臉,守望互助,無論何時!
是以,薛鎮揚從來不會懷疑薛鎮世的意思,更不會惡意揣測他的用意。
只有薛氏好,才有他們兄弟各自的好,這個道理他明白。
所以,一個府裡誰做主誰主持於他而言並不是那麼重要,一家人和睦相處才是重要的。
薛鎮揚沒有半點懷疑的點了點頭,正要開口幼清忽然打斷他的話:“姑母。”她和方氏說話,“可見您平日是太和善了,這不出事和善就是和善,出了事和善就變成心軟了。”她說著微頓望著薛鎮揚,笑道,“不過這是姑母的性子,怕也是改不了的,就等將來大表嫂進門能震懾一番了,想必大表嫂是個能幹的。”她說完就指著遠處趕來的周文茵,笑著打招呼,“周表姐來了。”
薛鎮揚猛然醒過來,他在這件事糾纏什麼,幼清說的對,方氏再怎麼樣不對,可薛靄畢竟大了,將來等兒媳進門就是了!文茵的性子像妹妹外柔內剛,想必不會讓她失望的。
心裡想著,他不由對薛鎮世生出一絲不悅來,方氏畢竟是長嫂,他能說她可薛鎮世不能!
幼清就扯了扯方氏的胳膊。
“周長貴。”方氏終於開了口,聲音裡有讓人不易察覺的顫抖,“你還站著做什麼,去把牆扒了,再親自去巷子裡鄰的幾家打個招呼,就說我們府裡不小心走了水,給他們添麻煩,改日我定登門致歉。”話落又對薛鎮揚道,“老爺消消氣,這事兒是我大意了,原本派人守著秦婆子的,沒想到她竟然尋死,不過這粥棚的事也大致有眉目了,過幾日妾身定然給老爺一個答覆。”
方氏這話說的,像個當家作主太太說的話,不但底氣十足還很周到。
方氏認錯服軟,也給了薛鎮揚一個臺階。
薛鎮揚面色大霽,順著方氏的話就指著她無奈的道:“你啊,讓我說你什麼好,算了算了……”他拂袖對著周長貴找臺階,“愣著幹什麼啊,快去做事。”
周長貴一頭一臉的汗,聞言拔腿就走,他今兒才和方表小姐擺了態度,沒想到晚上就出現了這樣的場面,他這隊站了往後在府裡行事恐怕要艱難許多啊。
劉氏眯著眼睛審視似的打量著周長貴。
“大舅舅,二舅舅。”周文茵帶著薛思琪趕了過來,又朝方氏和劉氏行禮,驚恐的道,“怎麼火燒的這麼大,沒有人在裡面吧?!”
薛思琴回道:“燒死了個媽媽,不過她也是活該,要是她活著我定不會輕饒了她。”她說完周文茵心有餘悸的點點頭,對薛鎮世道,“二叔,方才外面來的時候好像看到外院有人在找您,說是什麼糧商……”
薛鎮世驚訝的跳起來:“哎呀,我把這事兒給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