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群,往隔壁的巷子裡跑去,巷子深處停了一輛黑漆平頂馬車,並沒有趕車的人,若不留意只當是誰家停在門口待用的車。
“小姐!”黃衣男子站在車外低聲飛快的道,“他們已經往宋府門口擠去了,按您的吩咐,一會兒就會先丟火把,再衝進去打砸,至於街上的事……”黃衣男子的話沒有說完,車子裡就有人冷聲道,“既然定了便去辦,無事不要來找這裡。”
黃衣男子一怔,立刻垂頭應是,車裡的女子又道:“街上鬧事自有人去辦,你只管負責宋府的事即可,還有,看到宋夫人……”她頓了頓,說的有些咬牙切齒,“不必顧慮,死了有賞!”
黃衣男子眼睛一亮,頷首正要說話,就聽到隔壁的巷子裡已經聽到了起鬨喝罵聲,還聞到了一股焦煙味,他頓時興奮的道:“已經燒起來了!”
車裡傳來意氣風發的笑聲,語調輕悠悠的道:“那你還不快去。”
“是!”黃衣男子說完,又想了想顧慮的道,“宋府沉寂幾天,今天會不會有準備,我怕一會兒……”
車裡的人不耐煩的道:“就算有準備又如何,你只要帶著人找到方幼清,其它的事你們不用管!”又道,“滿朝文武都已經將他們視為眼中釘了,你們這一去鬧事,宋府不但不會將你們怎麼樣,還會息事寧人,不敢聲張。”
黃衣男子想了想覺得有道理:“……等太后還有那幾個什麼閣老,大人的等他們死了,宋九歌夫婦的罪名一輩子就脫不掉了,莫說在京城就是在大周也無容身之地。”
車裡的人輕輕笑了幾聲,滿是自信和胸有成竹:“那也是她自找的!”話落,催到,“還愣著做什麼,快去!”
黃衣男子誒了一聲,轉身就朝巷子外頭跑去,剛跑了幾步就迎頭撞上一個人,他猛然抬起頭來,就看到對面是個人高馬大的男子,他頓時認了出來,是宋九歌身邊高手之一的江泰,他裝作不認識,故意怒道:“走路不長眼睛啊,不會看著路?”
“少廢話!”江泰不苟言笑,根本不和他廢嘴皮子,手一伸去抓黃衣男子的後襟,黃衣男子臉色一變,頓覺不妙,大聲喊道,“放開我!”話落,已經被江泰擒住,堵了嘴。
黃衣男子的話一落,馬車裡的女子立刻就警覺起來,一腳踢開車廂後的門板縱身一躍跳下了車,由馬車遮住掩戶身手敏捷的沿著巷子一路飛奔。
江泰看也不看那人,專心將黃衣男子綁了起來。
車裡的女子不過跑了幾丈的遠,忽然面前人影一動,有人抱臂環胸站在她面前,輕佻的朝她挑了挑眉頭,冷諷道:“好久不見穿書之我是男主!”
女子反應極快,立刻掉頭便跑……
城外,有人鬼鬼祟祟的探頭探腦的打聽,聚集在城外的百姓議論道:“聽說是有人不憤宋閣老和宋夫人的作為,跑到宋府燒砸了一通,不但如此還鬧到了外面,街上好多鋪子都被燒了。”指著城門內濃煙滾滾,“你們瞧瞧這架勢,估摸著裡面一團糟亂。”說是宋弈下令關了城門,任何人不得進出。
“可不僅僅只是燒砸了宋府,聽說連兩邊的鋪子和人家都遭殃了。”有人接了話,唏噓不已,“也不知道城裡頭鬧成什麼樣了,太后和幾位老大人到底生死如何,這要是真沒藥救治,恐怕事情還要鬧大了。”
“是啊!”眾人點頭,“時間緊迫,這要是再沒有解藥,宋閣老又捨不得拿自己的兒子救,太后和幾位老大人就活不成了。”
有人嘆氣,有人不忿:“宋閣老一向深明大義,這一次的事情辦的實在是……”他的話沒說完,便有人打斷道,“事情沒落到你頭上你就不要說風涼話,人家夫妻好不容易懷了孩子,又不是鐵石心腸,誰能說犧牲就犧牲了,要不你去試試?!”又道,“連鄭督都都沒有說,你們在這裡嚼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