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直兢兢業業,恪盡職守。他胞弟倒販私鹽他雖有管教不利之過,可卻大義滅親將胞弟送到衙門,功過相抵,老臣認為不該治薛大人的罪。”聖上都說了表彰,他當然不會說罰薛鎮揚。
“懷中所言甚是。”聖上含笑點頭,和宋弈道,“朕就不批覆了,你替朕轉告一下,就說朕不革他的職了,讓他好好辦差事吧。”
宋弈上前行禮,道:“微臣替薛大人謝聖上體恤之心。”又朝嚴閣老抱拳,感激道,“老大人恩情,下官替薛大人謝過!”行了大禮。
嚴安冷笑了笑,道:“宋大人未免太見外了,同僚之情宛若手足,老夫說幾句公道話,談何謝!”宋弈擺手,態度恭謙的道,“下官受教!”又行了禮。
不等嚴安說話,聖上就皺著眉頭道:“好了,好了,為這點事兒你們謝來謝去,看的朕都暈了。”話落,就和宋弈道,“走,陪朕下棋去。”
宋弈頷首領命,聖上便站了起來,錢寧上前扶住他,笑著道:“聖上每次和宋大人對弈是最開心的,奴婢還想著私下裡向宋大人請教一番,宋大人這下棋到底有何奧妙,為何每次奴婢下棋的時候,聖上都是又氣又怒的,還恨不得打奴婢幾板子才解氣呢。”
“因為你笨!”聖上戳戳錢寧的腦袋,說著走到嚴安和前面,嚴安無心在西苑多留,他行禮道:“老臣想起還有事情未做完,就不陪聖上去了。”
“你忙你的。”聖上擺擺手,笑道,“朕一會兒還要去看丹爐,你今兒若是忙就不必過來了。”
嚴安應是急匆匆的出了萬壽宮
一見擒心。
宋弈陪著聖上在院子裡坐下,方擺了棋盤,守門的小內侍站在門口鬼鬼祟祟的朝裡頭探頭探腦的,錢寧眼睛一瞪,走過來冷聲道:“有事就說,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公公。”小內侍朝外頭看了看,低聲道,“內閣的三位閣老求見。”
錢寧微微一愣,挑眉問道:“夏閣老也就罷了,其他人來作甚。”如今內閣也就五人,但真正能做主的也就夏堰和嚴安兩人,其他二楊形同擺設,劉同則是惟嚴安是從。所以雖內閣每每有事要定奪時,他們也必然會參與,可大多時候也都是人云亦云,隨大流。
正因為如此,錢寧才會好奇。
小內侍回道,“奴婢不知,不過瞧著其他幾位閣老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恐怕不是小事。”
“你等著。”錢寧甩了拂塵快步到聖上跟前,看了眼宋弈,小聲和聖上回稟道:“聖上,夏閣老和其他三位閣老求見!”
聖上正拿著棋要落,聞言就�肆常�ㄐ說牡潰骸壩質竅難擼��趺湊餉炊嗍慮欏!被奧洌��似逶諂迓ɡ錚�荒頭車牡潰�叭盟�牆�窗傘!�
錢寧笑著應是,朝小內侍打了個手勢,小內侍忙弓著腰去請夏堰等人。
“他們就見不得朕清閒。”聖上哼哼了兩聲,臉色很難看,“這朝中也就你和懷中識趣一些,旁的人,朕是巴不得一個都不見才好。”
宋弈輕輕笑著,給聖上添了茶,錢寧見著立刻接過去奉給聖上,宋弈從不在聖上面前評價別人,便笑著應是……
“聖上!”夏堰帶著楊維思,楊翼以進了殿門,夏堰手裡捧著本厚厚的奏疏,一來就言辭激動的道,“聖上,兩淮以及長蘆幾處鹽場的鹽商悉數罷工了!”
聖上聞言怔住,望著夏堰道:“前兒不是隻有兩淮罷工嗎,今兒連長蘆幾處也罷工了?”
夏堰頷首,將手裡的奏疏遞給過去:“他們還聯名寫了狀紙,求聖上過目!”
“翻了天了。”聖上接過狀紙在手裡翻了翻,越往下看臉色越沉,他砰的一聲將東西砸在棋盤上,質問夏堰道,“這事兒還用來問朕,叫兩淮鹽運使去辦,竟然還讓鹽商寫出這種東西來,我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