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幅挑線裙子,梳著垂柳髻,戴著昨兒買的紅珊瑚石葵花鎏金簪子,明豔中不落素雅,清貴嬌俏,薛思琪則是一身櫻紅色川花褙子,梳著隨雲髻,髻底墜著綠寶石流蘇簪子,粉嘟嘟的面龐,讓人一見到就覺得歡喜,而薛思畫則是一身湖碧色撒花褙子,外頭罩著淡綠透白的菱紗,梳著凌雲髻,貼著荷花樣的花鈿,既溫柔可人賢貞端莊。
方氏看花了眼,和陸媽媽道:“往常別人誇我只當捧她們,如今這樣一打扮,可真是好看。”
“可不是。”陸媽媽看看薛思琪又看看幼清,笑著道,“咱們家的三位小姐,不論是放在哪裡,都不遜色。”
方氏笑著點頭,吩咐周長貴家的:“你給趙夫人請了安,便遠遠跟著幾位小姐,別叫她們走掉了才成。”
“奴婢知道了。”周長貴家的笑著點頭,方氏就讓幼清幾個人快走,“也不早了,總不好讓人家久等。”
幼清幾個人應是,紛紛由自己的丫頭簇擁著出了智袖院。
薛家在東面,趙家在西面的昌文巷,過去足足花了半個時辰,正如薛瀲所言趙府還不如薛府大,三進的宅子門上添著硃紅的漆,她們從正門路過拐進側門的巷子裡,已經有守門的婆子迎了出來,周長貴家的和對方客套了幾句,馬車就進了趙家的院子,一路到垂花門幼清幾個人才下了車。
垂花門正對著影壁,行走的伺候的都是僕婦,沒有見到一個小廝或外男的影子,幼清暗暗點頭下了車,還不等她站穩就有個大紅的身影撲了過來:“你們總算來了,她們都到了,可就等你們三個了穿越紅樓之賈老太太。”
幼清還沒看清人,不過聽聲音就知道說話的是誰了,她笑著行禮:“趙小姐。”
“又不是第一次見面,這麼客氣做什麼,叫我趙芫就行了。”她說著拉著幼清的手,又和薛思琪道,“我說話算話吧,說請你們來就請你們來。”
薛思琪哼哼了一聲,回道:“你都請了什麼人?”
“也沒有幾個人,你知道的,我素來和旁人說不上話的。就芷晴還有陳鈴蘭和素蘭,以及壽山伯府鄭蟬。”她說著朝薛思畫笑笑點了點頭,問道,“你身子還好吧,聽說前些病了?”
薛思畫笑著點點頭:“謝謝姐姐關心,我已經好多了。”
趙芫點點頭,邀著三個人:“先進去,咱們慢慢聊。”就吩咐婆子,“你們將跟車的幾位媽媽請去吃茶,別慢怠了人家。”
有婆子蹲身應是。
趙芫就喜滋滋的邊走邊介紹家裡的精緻,又意興闌珊的道:“不過我們這裡太小了,還不如你們家寬敞,我小的時候曾偷偷去看過我們以前住的宅子,要比這裡大上五六個不止,要是在那邊就好了,無論請多少人來,就是在家裡搭戲臺子也不能轉的開了。”話落,又覺得說這些沒意思,“不過,我娘說的對,要是住在那邊,肯定是幾位叔叔嬸嬸住在一起,也沒有現在這樣清淨了,所以說,小有小的好處,大有大的煩惱,我是無所謂,反正一間房一張床我就睡踏實了,多幾間屋子也不見得我就能多長几斤肉。”
薛思畫掩面輕輕笑了起來,薛思琪道:“可不是,那些大府裡的事情多的你想不到,還是簡簡單單好。”
薛思畫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
“那裡就是我的院子,前面是我娘住的地方,你們是先去見我娘,還是去我那邊先梳洗一下?”趙芫說完,打量了幾個人,“我看是不用了,一個個都周正的很。”
幼清笑道:“自是先給趙夫人問安,哪有一來就躲起來的道理。”幾個人說著就去了趙夫人的正院。
趙夫人正坐在炕上和一個管事媽媽樣的僕婦說著話,見著她們進來,立時笑了起來,一個個打量過去視線落在幼清面上,又一轉最終深看了眼薛思琪,笑著道:“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