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發現宋弈臉上的說是她們小姐潑的,她們小姐素來脾氣溫和,待人真摯,便是氣的極了也從來不會動手,這樣的事情斷斷不可能是小姐做的。
採芩和綠珠只當沒看見,逃也似的跟著幼清到門口,開啟門,上了馬車,盛怒而去。
正廳裡,封子寒張著嘴瞪著眼睛半晌都沒反應過來,宋弈無奈的笑著搖搖頭,姿態從容的拿了一方水青色的帕子出來,慢條斯理的擦著面上的水漬,又捻了黏在衣襟上的茶葉,不過轉眼功夫,他已經似沒事兒人一樣的起身,負手,閒庭漫步似的往外走……
封子寒反應過來,眨眨眼睛,然後拍著桌子哈哈大笑,好像看到什麼前所未見過的驚奇事情,直到宋弈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封子寒狂狷的笑聲還在院子裡迴盪。
周芳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只當什麼也沒有看見……不過卻暗暗好奇,方小姐一介女流,手無縛雞之力,她是怎麼做到從爺手裡把杯子奪了的?這還不算,還能那麼準確的令爺沒有防備的,將一杯茶潑到爺臉上。
若是換做她,不……就是換做江泰或是江淮也肯定做不到,爺是永遠不可能留著這麼大一個破綻給別人有機可乘的。
周芳百思不得其解。
江泰嘴巴閉的緊緊的,步履沉重的跟在宋弈後頭,想勸勸宋弈,說您衣衫髒了這樣出去有失體面,可又不敢開口,怕宋弈將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來,他不想做替死鬼。
想到這裡,江泰忍不住隱了氣息,放輕了腳步,輕手輕腳的隨著宋弈上了街,然後回家。
“九歌!”剛到巷子口,就看到祝士林正等在門口,見宋弈回來,他鬆了口氣迎他,“你去哪裡了,我在這裡等了你一個上午了,我有事和你商議。”
宋弈點點頭,指了指院門:“進去再說。”
“咦!”祝士林驚訝的望著宋弈衣領處皺巴巴的,“你怎麼了,怎麼弄的這麼狼狽。”宋弈雖不似時下一些士子般,頭抹桂花油,面上敷粉,衣裳都要用香料燻的刺鼻才出門,但他每次出門不管是官服還是常服,都是熨燙的平平展展,無論何時都是一副乾乾淨淨不躁不亂的樣子。
今天這樣,他還是頭一回見。
“失手翻了茶盅。”宋弈淡淡回著,很自然的換了話題,“你今日怎麼得空,難得休沐怎麼未去孝敬岳母泰山?”
祝士林哈哈一笑,回道:“你嫂子從小跟著岳母一起,現在嫁給我了想家也在情理之中,我不願她為了我委屈自己,所以得空就陪她回去坐坐,以解她想家之情。”他一頓,笑著道,“但凡回去,她和岳母還有幾位姨妹說笑聊天后,人也開朗了許多,我看著也高興。”話落,拍了拍宋弈的肩膀,像是想起什麼來,道,“說起來,你嫂子邀你去家裡吃飯,說你一個人住在這裡,冷冷清清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宋弈看了眼祝士林,祝士林就以為宋弈是誤會薛思琴別有用意,頓時又補了一句:“你放心,我和她說過你已訂了親事,她也不是那多事的人,不會自作主張的張羅你的婚事。”
宋弈腳步一頓,朗聲道:“你去書房略坐,我換身衣裳。”
祝士林應了一聲去了書房,宋弈便進了房間,他皺著眉解了常袍,視線就落在那一趟茶漬上,眼前就浮現出幼清笑眯眯的樣子,繼而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小姑娘,做事從來不按章法,連他都沒有想到……
想到這裡他微微一愣,他沒有想到嗎?
宋弈又嘆了口氣,換了身去了書房
侯門驕女。
幼清消了氣,笑眯眯的坐在馬車裡,聽著外頭小販們吆喝聲此起彼落,她整個人一掃灰霾,亮了起來:“反正都出來了,我們給姑母還有二姐買些點心帶回去吧。”又道,“姑母喜歡街尾張記的蓮藕酥,二姐喜歡栗子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