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寶兒把這事兒都說清楚!”
趙牧橫起來,卻也是個狠的。他帶著趙寶兒出了門口,才道:“陸叔,我敬重你,今兒把話給你說清楚。我寶兒還是個孩子,昨個兒掰扯了一整天了,還有什麼掰扯不清楚?他們老陸家的這點兒破事兒,還把我家的人沒完沒了的拉著在他宅子掰扯?我家勞力少,還得幹活哪!”
里正臉上就有些不好看了。道:“不是你閨女兒派人把我們請來的?那這事兒,你們能不管?”
這時候,陸朝陽就上前了一步,道:“爹。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多管閒事兒。就是聽說這陸家的大嬸子被打的在床上起不來,這都要死了。所以才想請村裡的長輩來給她做主,沒成想,倒是給您和我大哥惹了麻煩。看來,這閒事我們就不能管,誰管了,可就纏上誰了。”
這就是說村長和里正管不了事兒啊!
偏偏趙寶兒還火上添油,看了里正一眼。道:“我看還是報官算了。”
正說著,突然一個人嚎叫著從裡頭衝了出來,竟然是陸文友!
“春喜!春喜哪!”陸老大沖了出來,推開人,瘋魔一般。到處亂轉,幾乎是抓著人就問,“春喜哪!春喜去哪兒了!是不是你,你把春喜偷偷帶出去賣了!”
春喜不見了?
陸朝陽不由得就想到今天早上,缺席的春丫娘……
眼看陸文友到處發瘋,竟然抓到趙牧身上了,瞪著眼睛,道:“好啊,鐵定是你想出來的好主意!你這就是要搶我的春喜啊!”
趙牧嫌埋汰。一下把他推到一邊。
這時候,趙氏又哭嚎著衝了出來,道:“快,快帶人去抓那個小賤人!這喪良心,殺千刀的啊!竟然偷了我們的銀子跑了啊!來人啊快去抓賊啊!抓了那個小賤人回來浸豬籠啊!”
孫氏也哭哭啼啼地,道:“我那點壓箱底的碎銀子。全叫這小賤人偷了去啊!”
說著,婆媳倆就坐在地上哭嚎起來。
陸文友卻還要衝上去,拉著趙氏,道:“娘,你說,你把春喜賣哪兒了?”
趙氏就啐了他一臉,這還不算,立刻撲了上去,雙爪尖利地直抓他面門,罵道:“都是你,都是你!你這個沒用的種,一個小狐狸精啊,就迷了你的眼睛!你喪良心啊!連爹媽孩子都不要了!就要那小狐狸精啊!我咋就這麼作孽,生了你這麼一個喪門星啊!早知道,當初就該生下來就溺死你啊!”
眾人忙去拉幫,有人勸道:“好了,老太太,這都要過節了,就消停些吧!”
趙氏又朝陸大的方向啐了一口,道:“等他死了,我才好過節哪!”
孫氏也坐在地上巴巴的盤算著:“完了,完了,我那整幾十兩銀子喲,竟就一下被掏空了……”
說著也掩面大聲哭號起來。
陸老大隻覺得自個兒的腦子都生疼,眼前都恍惚起來……家裡的錢都被偷了,自己的小妾也跑了……老孃坐在地上大哭……
他跌跌撞撞的,突然看到趙牧,突然心頭一把火起,不知道為什麼,所有的怨恨都奔著趙牧去了,索性就要撲過去:“都是你!我這就跟你一起去死!”
趙牧是常年在山裡走的,也是這村子裡唯一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獵戶,這種神思恍惚的瘋子怎麼可能近得了他的身?
眼看著那瘋子撲了過去,陸朝陽心裡一緊。
“啪”的一聲,趙牧大巴掌扇了過去,把他扇在了地上,再抬起頭來,竟然能滿口的血,“呸”的一聲,吐出一顆牙來。
趙牧恐癲狂的陸家人再傷人,就拉著趙寶兒退了出來,把一雙兒女藏在自個兒身後。趙寶兒卻推開自己老爹,走了出來,眼神冷冷地瞧過眾人。
“今兒這事兒,是怎麼回事兒,大夥兒算是看清楚了。這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