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我打聽了,賀蕊和她那個弟弟的感情可是很好的,她帶走了賀銘對他肯定也是不錯的,怎麼就養出了這麼個變態?”
這個問題讓人很難回答,大多罪犯都有一個不幸的童年,賀銘被賀蕊帶走的時候已經將近十歲,已經有了一個少年的價值觀和世界觀,是非對錯可以說是基本有了概念。賀蕊對他的好,可能會讓他因為感受到人情溫暖而走上正途,也可能對他來說毫無作用。更何況賀蕊縱然對他在好,她本身也是一個遊離在法律邊緣的人,可以說,她本身就是個價值觀扭曲的人,賀銘又怎麼會完全不受她的影響呢?
從幾次和賀銘的交手上,林準不難看出賀銘是個執拗且高傲的人,掌控欲十分的強烈。賀蕊的“失蹤”對於他來說很可能是一種必然。
逐漸長大的少年,對於賀蕊的也會更加強烈,或許是滿是嫉妒的獨佔欲也或許是無法控制的掌控欲,最終他走上一條不歸路。而他對賀蕊的獨特感情,卻讓他心理扭曲的一次次將同樣的事情加諸在其他的“賀蕊”身上。
他需要“賀蕊”,卻又不能忍受她脫離他的掌控,但如果是完全沒有了反抗意識的“賀蕊”,或許便不在是他印象中的“賀蕊”了,一旦被他綁架的女人失去了反抗的意識,便會被他失望的送回這裡“安葬”吧。
林準閉上了眼睛,他相信唐威一直沒有放棄過反抗,但她還是被賀銘帶來了這裡。而迫使他這麼做的原因,林準不敢去細想。他從警這麼多年,從來都不覺得自己雷厲風行的作風有什麼過錯,在他來看,對待罪犯出手一定要快,誰也不知道在那遲疑的一分鐘內會有多少人再次受害。
但綁架案不同於一般的案子,林準知道,可是他沒有時間,和賀銘有牽扯的不只是這件案子,還有恐怖襲擊案,他想要小心翼翼,卻又不得不步步緊逼。
拳頭緊緊的攥起,好一會兒後林準才睜開了眼,那蝕骨的疼痛在這一瞬通通被他壓制到了心底。事到如今,與其想這些,不如想怎樣把賀銘抓住。他還有機會,賀銘是個感情執拗又掌控欲很強的人,只要唐威不放棄反抗,賀銘一時半會的還不會對她下手。
“賀蕊的外婆家對她來說是記憶中最溫暖最喜歡的地方,賀銘對賀蕊的感情特殊,那一年很可能是把賀蕊藏在了那裡,我們直接去那裡。”
林準轉頭看向槍手道:“查一下,賀蕊外婆當年住的地方如今還有沒有人居住,華英慈想辦法聯絡長河縣的縣局,讓他們給我一張詳細的地圖,掃描了發過來,另外讓胡一一想辦法讓s市的市局派一隊特警過來,賀銘的身上很可能有武器,這裡對他說是特別的地方,必要時他一定會激烈的反抗。”
“明白。”
兩人立即點頭稱是,車子在行駛中訊號並不是很好,林準看了下地圖,決定在前面一個縣城休整一下在繼續上路。
然而事情卻有些不盡如人意,他們到達後沒多久天就陰了下來,跟著狂風大作,大雨傾盆而至。這樣的天氣下並不適宜出行,而且路況也不好,眾人沒有辦法不得不再停留一晚上在上路。
吃過晚飯,大雨還沒有停,林準站在窗前,臉色冰冷而僵硬,縈繞在周身的駭人氣勢讓一邊兒吃飯的人都小心的不敢弄出一點動靜來。華英慈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硬著頭皮走到他跟前道:
“林隊,糖糖人那麼好,老天一定會多多保佑她的!”
話音落下,一邊一直拿眼風偷偷看著的槍手立即嘴角一抽,警隊誰不知道林準是個無神論者,這是安慰呢還是找打呢?華英慈也反應了過來,面色不由有些訕訕的。然而氣氛沉滯了半晌後,林準卻忽然開了口:
“這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嗎?”
他抬起頭看向窗外,表情雖然仍是淡淡的,神情間卻多了一份讓人說不出的茫然。槍手和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