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告訴過我她的下場。”
或許有人不經意提過,但她忘了。
“別問了,她的下場好與壞都是咎由自取,不值得一提。”
一提到沈幼梅,原本愉快的氣氛多了一分冷肅,臉一沉的竇輕涯表情嫌惡,顯然不願再聽見這個名字,口氣冷淡的輕描淡寫掠過。
生不如死大概可以形容她目前的狀況,眼瞎喉裂的無法正常生活,甚至因呼吸不順暢做了氣管切開手術,直接在頸部正中做一個切口,並將呼吸管置入氣管。
自然地,她也不能自行咀嚼及進食,除了流質食物和管灌食物之外,任何比豆腐硬的食物她都碰不得,以免阻礙氣管造成窒息。
活著反而是一種處罰,為她的貪婪和無止境的慾望付出代價。
“啊!紫蝶,救命呀!有謀殺案,快張開你的雙手保護我,不然我一定會橫屍荒野,面目全非,只剩下一根手指頭比對DNA認屍。”
韓青森滑稽的一根手指頭蕩呀蕩,上頭還綁了條粉紅色緞帶。
“敢做就別喊冤,打你兩下就哇哇大叫地喊救命,你是紙糊的還是泥塑的,一碰就化。”該死的渾小子,跑得真快。
氣喘如牛的沈嘉玉一見幾名正在下棋品茗的“老人家”,面上一哂地理理飛亂的頭髮故作正經,笑得有些不太自然。
她從沒想過公公也可以有笑得像孩子的時候,還傻里傻氣地拉著阿森的女朋友直叫阿姨,那種感覺真的很怪異,好像他不是輕微中風而是腦力退化。
不過這樣看來祖孫倆倒有幾分相似,瘋瘋癲癲沒個大人樣,全繞著同一個人打轉。
“蝴蝶呀!我的蝴蝶,快來救救……救……”我。
神情恬適的紫蝶瞟了一眼趴在腿上喘氣的韓青森,像撫弄小狗似地摸摸他的額,再變出一根冰棒往他嘴裡塞,滿谷嘈雜的聲音頓然一消。
“嘖!他到底是你的男人,還是你養的狗,我看給他一根骨頭也能玩得不亦樂乎。”真沒用。
決心進行靈脩的雪子一說完,馬上為她換來兩道怒視的目光。
秋天一過就到了蛇的冬眠期,她要利用這段時間好好修練,絕不再輕易受人類擺佈。
這次事件算是給她一個教訓,雖然代價昂貴也令她深深體會到修為的重要,要是她有千年道行且具備成仙的靈質,就不用畏懼雄黃的威力。
“蝴蝶,別跟這條沒用的蛇講話,免得沾上她的俗氣。”什麼狗嘛!真不會用形容詞,起碼要稱呼他忠犬。
忠心耿耿只為他所愛的蝴蝶,此情不渝。
“姓韓的,有膽你再說大聲一點沒關係,我不介意再當一次壞女人,像咬斷某人的命根子咬你一口。”她意有所指的睨了睨他的下半身。
她口中的某人就是心術不正、一肚子壞水的沈修德。
嗚!恐怖的女人,真毒辣。“蝴蝶,她欺負我……”
覺得丟臉的沈嘉玉把眼一捂,當做什麼都沒看見。她的兒子才不會因為吵輸一條蛇抱著女人抽噎。
“好了、好了,各位安靜一下,我有件事希望大家提供一點意見。”
紫蝶輕柔得令人安心的嗓音一起,所有人都停下動作噤了音,一臉不解地看向她。
天晴雲淡、風和日麗,蜻蜒和壁虎在打架,蜘蛛正和蒼蠅一起喝下午茶,日子平靜得像無風無浪的,照理說應該不會再有大事發生,畢竟這半年來的意外夠精采了,不需要再有驚喜。
但從紫蝶的表情實在看不出是驚是喜,大家難免有點忐忑不安。
“不用太緊張,是一件你們都感興趣的事,而且樂於動腦配合,事關愛情當鋪。”
除了行動不便的韓道申和一頭霧水的沈嘉玉外,其他人都露出了悟的神情,嘴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