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僅子爵府的阿麗雅小姐永遠失去了成為‘聖侍女’的機會,而且連巴巴羅薩伯爵府的伊莎貝拉小姐也永遠失去了這種機會,這兩個可憐的小姑娘,願神保佑她們……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從天而降的流氓,以及他的那隻臭烘烘的靴子。”
錢冠聽得眉開眼笑,尋思:“這個‘巴巴羅薩’的名字聽起來好耳熟啊……對了,想起來了,那天老子還關在監獄的牢房裡,有幾個傢伙念著我腳脖上的牌子編號來找我,其中一個傢伙看起來很生氣,還想掐死老子,聽他自報家門似乎就是巴巴羅薩了,嘿嘿,看起來這件事兒把他氣得夠戧,只是不知道那位‘戈登子爵’為什麼沒有來?是不是為了躲債跑路了?”他是如此的開心,以至於完全沒有留意到阿道夫嘴裡的那個“流氓”稱呼,若是注意到的話,只怕就不會再請這位子爵府前管家喝酒了。
故事講完,天已經完全黑了,女侍應們開始關上窗戶,準備打佯,錢冠見這位前管家已醉成了一攤爛泥,生怕喝死了他,急忙招呼過來兩名女侍應,給了她們一個金幣的小費,讓她們將這位管家送進客房,並好好服侍。這兩個女侍應忽然得了這一大筆財富,頓時嘴上抹足了蜜,全然不顧酒館其他客人的怪異眼神,只顧一口一個“黑紳士”叫得歡,聽得錢冠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不容易支開那兩個蕩婦,錢冠忙讓女侍應上了幾個菜,準備大吃一番,但不等他拿起刀子叉肉,忽然聽到有人很不客氣的喊了一聲。
“喂!你,站起來!”
錢冠抬起頭,看見幾個身穿深色風衣的男人站在酒館門後,如果不是這些傢伙頭上戴著的帽子跟自己不一樣,他恐怕會以為遇到了同道中人。
“我?”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尖。
“對,就是你,尼格努賤種!”為首的一名穿風衣的傢伙冷哼著,語氣裡滿是歧視。
“對不起!我不是賤種!我是尼格努先生!黑先生!”錢冠乾脆架起了二郎腿,用手裡的小刀叉起一塊滴著熱油的獸肉,放進嘴裡仔細品嚐了一下。
那名穿著深色風衣的男人顯然有些吃驚,完全沒有想到這個黑種人竟然敢在自己面前耍橫,他的語氣變得更加陰冷,側過臉去,沉聲問道:“是他嗎?可我感覺不到他體內的聖力存在。”
“就是他!您想想,一個卑賤的尼格努黑人,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錢?一定是偷的!或者就是充當間諜的佣金。您肯定知道,間諜通常都是普通人,越普通,就越不容易被識破,所以,他沒有聖力也是正常的。不過,剛才他確實在演戲,讓人以為他是一個十級火系聖師。”另外一個人站在這風衣人身後,陰森森的說。
錢冠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抬頭一望,已看清那人的臉,卻正是那名酒館裡的酒保,他有些生氣,冷哼道:“怎麼?黑種人就不能有錢?”
“不能!尼格努黑人永遠不可能成為有錢的紳士!”酒保嚷嚷起來。
“閉嘴!你這蠢貨!”為首的那名風衣男人惡狠狠的罵道,“你是來告密的,不是來評判價值觀的!”
“是。”酒保戰戰兢兢的退到一旁,冷眼旁觀。
錢冠嘿嘿一笑,晃著腿,說道:“原來是去告密了,我還說呢,怎麼半天沒見你的影子。怎麼,這些人是巡警還是大兵?給了你多少賞金?”
“我們是‘馭風兄弟會’。”為首的風衣男人沉聲喝道,“跟我們走一趟,黑傢伙。”
“憑什麼跟你走?”錢冠大大咧咧的反問,“你們有什麼證據抓我?”他看了看站在身旁的莉莉,很自信的笑了起來,同時將兩隻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了同樣染得漆黑的胳膊。“莉莉,有人要抓我哦。”
“你們敢!”莉莉走上一步,攔在那風衣男人跟前。
“哼!一個小小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