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哩! 白金堂說,打日本人老子是歪脖子歪嘴吹油燈是股斜氣兒;你是沒型兒沒屌死人一個沒有氣兒。
屈多養說,我屈某可把白爺當“爺”…… 白金堂說,老子把你當人,你“噌噌”地往狗窩裡跑,拽都拽不住你是不? 屈多養說,白爺……您比日本人厲害!
白金堂說,日本人比他孃的你厲害。 屈多養說,我服您——白爺還不中? 白金堂說,你服他孃的日本人。 屈多養說,我說白爺,今兒您想讓我咋樣?
白金堂說,一句話:跟我走—— 屈多養說,幹啥? 白金堂說,一塊打日本人! 屈多養說,啥時? 白金堂說,現在。 屈多養說,我要是不去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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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土匪 第七章(3)
白金堂說,軟豆腐好拌(辦)…… 屈多養說,咋辦? 白金堂說,老子就把你攢巴攢巴塞進驢×裡! 屈多養說,你、你敢!
白金堂說,老子今兒不姓白姓“黑”。來人——!屈爺今兒脊樑骨不舒坦,你們幾個給屈爺慢慢拿拿“龍”,然後見見“白渣兒”……
屈多養的臉陡然變成菜色。他見丁二怪和手下的幾個弟兄個個從腰間摸出賊亮的尖刀和短槍徑直向他撲來,就趕緊用雙手在胸前擺動著衝白金堂強裝笑顏說,白爺!玩笑、玩笑哩!
白金堂把已熄滅的菸斗又舉向後背捅癢癢。他說從日本人來中國的那天起,老子就不會開玩笑啦。說後衝丁二怪揮了揮手。屈金養見狀,起身又上前一步對白金堂抱了拳,說白爺,今兒我屈某聽白爺安排……
屈多養終被白金堂威逼同意抗日。 白金堂說,借你屈爺的人跟老子走一趟。 屈多養說,啥時走? 白金堂說,今夜。 屈多養說,去哪兒? 白金堂說,咱們家炕上。
屈多養說,炕上……咱們家? 白金堂說,日本人脫了褲子在咱們家飯鍋里拉狗屎撒貓尿,當著咱中國人的面兒正在炕上操娘哩……
屈多養沒想到白金堂打日本人這樣鐵了心腸。他在心裡狠狠地罵他孃的×,別急,到時有人收拾你這蒸不熟煮不爛的蛤蜊肉。罵歸罵,但此時此刻他得乖乖地聽從古郊來的這位白爺的支派。 白金堂讓屈多養把手下的幾十人都拉出來和自己手下的弟兄一塊幹。屈多養問去啥地方?白金堂就說進城。工夫不大,丁二怪就把一隊人馬召集在屈多養大院內。
白銅堂還鐵著臉衝屈多養的手下人喊,他孃的快點兒!…… 周廣舉在白金堂走後的第二天上午就回來啦。
他進門聽說白金堂已走就開口便罵。他說白金堂真是騾子×裡蹦出的癩蛤蟆,白白吃了我的糧食和母雞不給錢,趁我不在家偷偷地溜走,是他孃的啥玩意兒……
正罵著,啞巴從白金堂住的西房走出來,手裡拎著一袋大洋搖晃著給周廣舉看。周廣舉見到那袋大洋後就眉開眼笑。他就又說自己估摸著白金堂不是那號人種,雖說他是山上無人敢惹的土匪,可他現在敢打日本人,他是個言而有信的大丈夫哩!
白金堂從桃花掌走前,翠玉一大清早出來痴呆呆地坐在西山坡上。她是目送白金堂離開桃花掌的最後一個人,她一直望到白金堂的身影消失在拐彎的山道上。白金堂畢竟是她心目中倍加喜歡的男人,但他卻傷害了她的心。她覺得這男人都不是啥好東西。她恨男人甚至連自己的爹、舅舅都恨。她看到山腳下有人走動,她就覺得走動的人生活得很輕鬆。但她不輕鬆,就覺得村裡每個人都比自己過得好,她沒有生活的歡樂和希望,只有一顆被白金堂這個男人給攪拌得七零八落帶有苦味的心,讓她時時不得安生。當初她見到白金堂時,她就像一隻剛剛睡醒的彩蝶展翅迎著在陽光下翩翩起舞。她那時真的像從心底深處尋覓到了對生活期盼後的渴望;感受到了一個女人心中對男人的摯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