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約,又風流放蕩在後,與賈珍父子皆有不妥,甚至也常與寶玉廝混,實是輕浮虛榮已極,最後跟了賈璉,也不過是因為鳳姐之病不能好了等著鳳姐死後進去做正室罷了。只是她又是一個封建社會的弱勢女子,美麗成了悲慘命運的源頭,逃不開大家爺們公子的玩弄。
至於賈璉,他雖有良心,也的確機變,論起本性,終究不過是個負心薄倖喜新厭舊愛好面板濫淫之輩,絕非女子心中的惜花良人,在愛情上,鳳姐配他,著實是可惜了的,但在婚姻上,鳳姐卻用錯了對待丈夫的方法,導致賈璉漸行漸遠。
都說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婚姻是一家子的事,經營愛情和婚姻,都要用對方法和真誠。
楊海因笑道:“便是我在營中,也聽說了他們家的奇事,真真成了笑話。”
琳琅哼了一聲,道:“若是天下男子一心一意,何愁女子不溫柔款款?不過是男人負心薄倖,喜新厭舊,反說女子種種不是。璉二奶奶再有千萬般的不是,也有一樣的好處,可恨璉二爺起心偷娶外室的時候,何曾想過給她體面?”
楊海聽了,道:“你放心,我就不是這樣的人。”
楊奶奶在一旁跟虎哥兒猜拳,贏了一顆糖豆,聞言笑道:“你要是敢跟那璉二爺一般胡鬧,瞧我腿不打折了你的!還是莊稼人好,納妾還得治罪呢!” 琳
琅抿嘴一笑。
其時已是夏末秋初,早在五月初送靈歸來後,莫夫人便將蘇風接走了,仍回山上。如今琳琅身子愈重,平素也不敢勞累,楊奶奶更是對其噓寒問暖,愛若珍寶,因去了三房家人,便使喚楊海在家劈柴砍木,楊海也十分樂意。
楊奶奶又笑道:“玉哥兒的婚事也該料理起來了罷?”
琳琅忙道:“玉菡自己料理呢,只等到了好日子,咱們一家再過去,橫豎離得也近。”
楊奶奶唸佛道:“常聽你說起鴛鴦姑娘極好,玉哥兒成了親,你也放心了。”
琳琅點點頭,嘆道:“再沒想到我們姐弟兩個竟有今日。且不說太太對我的恩典,便是忠順王爺也是極和氣的,倘若果然冷酷無情,不放玉菡出來也是理所應當,難得的是既放了出來,家常叫玉菡去說話,也並不難為他。我記得舊年榮國府寶二爺因一個戲子捱了打,那戲子也是忠順王爺府上的,雖惹怒了忠順王爺,忠順王爺也並沒有拿他如何。”
楊奶奶安慰道:“如今都好了,等玉菡娶了親,再生個胖小子,一輩子也就齊全了。”
琳琅忽叫翠兒捧了匣子出來,又對楊奶奶笑道:“前兒我見玉菡請人給鴛鴦雕的東西極精緻,那日我去給榮國府老太太太太請安,送過去了。如今也拿了玉料,請那匠人做,給奶奶雕了一對鐲子,幾件釵環佩飾,奶奶瞧瞧中意不中意。”
楊奶奶沒看,便叫二妞收了,道:“你的眼光素來好,我也不必瞧。”
正說著,忽聽外面有人通報說大舅爺和柳二爺來了。
琳琅聞言一怔,道:“哪個柳二爺?” 楊海放下手裡的斧頭,就著井邊的涼水洗手,笑道:“前兒我出城遇見的,姓柳,名叫柳湘蓮,原是世家子弟,只是早落魄了,倒有一身好武藝,素性爽俠,我和他切磋了一場,他不及我力大無窮,我不如他身形靈巧,一時惺惺相惜起來。”
琳琅奇道:“怎麼沒聽你說過?”
轉念一想,已明白了,原著中此時柳湘蓮早已因尤三姐之死出家去了,但因今世賈璉未娶尤二姐,尤三姐也未曾痛改前非,更無賈璉為她向柳湘蓮提親,自然是錯過了。只是再沒料到楊海竟與柳湘蓮有所結交。
楊海笑道:“今日說也不遲。他和玉菡情分才好呢,也是因玉菡之故才認得的。”
琳琅聽了,大為詫異,想到蔣玉菡交遊廣闊,柳湘蓮又喜好串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