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必須著手安排了。逃無所逃,避無所避,最後證明還是姨母說的對!’手將鬢邊一縷散發攏起,周良娣母親的腰挺得筆直:館陶阿姊,沒料到你會想讓阿嬌當皇太子妃。
‘哎,其實這又有什麼可奇怪的?娃娃太子妃,娃娃王后……華夏傳統,還有大漢的歷史裡還少了嗎?’昌平長公主臉上的神色與遼遠的天空一樣,令隨侍的宮人莫測高深:館陶,館陶,你為阿嬌,我為阿朵……皆無可厚非。希望你我二人,不至有圖窮匕見的那一天!
22…02 出來混,總要還的 。。。
大漢奉常,竇彭祖雙手將兩隻疊放的衣匣捧到長公主面前,一臉的不好意思:“從姊……”
館陶長公主含義雋永地笑笑,招手讓蔡女官過來把衣服匣子拿進去——竇繆雖比不上天子和梁王的兒女們,但表兄的女兒也是比較近的親戚了。這點忙,總歸是要幫的。
見尊貴的表妹沒半點異議接受了,南皮侯竇彭祖暗地大鬆口氣,忍不住欠身又是一揖:“為兄深感長公主盛情……”
攔住表兄行禮的動作,劉嫖皇姐輕輕一樂,掩口笑嗔道:“阿繆……亦吾之侄矣!從兄……何須多禮?”
俏語溫婉,朱顏宜笑——竇奉常耳聞目睹之間,心中不禁一蕩,目光更是不知不覺在劉表妹身上定了格。
長公主察覺到有異,不動聲色將身子向後挪了些。轉眼見南皮侯表兄毫無反應依舊是那副痴滯樣,帝女只得無奈地抓過把摺扇‘譁’地開啟,輕輕搖動起來。
時急時徐的扇風,總算讓南皮侯回了神。年近不惑的大漢九卿之首霎時紅了臉,偷眼左右,支支吾吾沒話找話:“長公主,嗯,阿嬌……何在?”
‘剛才不是告訴過你了嗎?哈!’館陶長公主氣定神閒地重複一遍,一字不改:“阿嬌呀……阿綰、平度、阿徹、阿嬌結伴玩樂呢!”
邊說,皇帝姐姐邊帶點惡意地想:不知彭祖表兄接下來會不會再問一遍阿母?如果連母后的情況都問第二次,就真是顯眼了!剛進門時就告訴過他阿母在小休,薄皇后伺候在旁。
南皮侯竇彭祖好歹沒那麼糊塗,很正確地接著關心下一代:“平度公主亦居長信宮耶?”
“然,然也。”竇長公主非常佩服自己豐沛的耐心,可以與竇家表兄心平氣和地繼續這種毫無意義的廢話。平度在這裡有什麼好奇怪的?誰都知道賈夫人的平度公主和長樂宮走得近;如今的小公主,住長信宮的日子和住金華殿的日子差不多是‘對半開’。
平度這回是被長公主姑姑特意接過來小住的。積雪融化起來很慢;融雪的日子遠比下雪的日子寒冷;所以,長信宮的孩子們被禁足了——不許跨出殿門,只許在宮室內玩。館陶長公主心疼女兒,怕阿嬌小夥伴少了玩起來不開心,就親自往賈夫人的住處接來了平度公主。
幾天前的那場不快早成了浮雲。暖烘烘的長信宮裡,孩子們現在是跑跑跳跳不亦樂乎;尤其,在中山王來了之後。
中山王劉勝是打著‘看望妹妹’的旗號進入長樂宮的。正當午後,在今早共進過一頓豐盛的早餐後,劉勝已經和他可愛的妹妹平度公主分開足足一個半時辰了——‘一個半時辰’,多麼多麼漫長的分離啊^_^!
“阿嬌,平度……”劉勝站在宮室門外,好聲好氣向妹妹和表妹示意別鬧了。
“咯咯,咯……”平度公主不聽,笑嘻嘻敲阿嬌一下;館陶翁主不甘示弱,撲回去——兩下!兩個女孩嘰嘰喳喳的,頓時在皮毛上滾在一處。胡亥被嚇一跳,一躍蹦出戰圈。劉徹見狀大樂,興沖沖擠進去硬要插一腳。
“阿嬌,平度,阿嬌……”劉勝無奈,只得親自上陣阻止,同時向竇綰表妹投去讚賞的目光。四個人中只有竇綰貴女安安靜靜坐在熊皮上,不虧是小淑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