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蔑地吼了一聲,在不確定這支步槍表尺位置的情況下,他略略壓低了槍口,準星對準那名蘇軍衝鋒槍手身體的中間位置扣動了扳機。
啪!
隨著清脆槍聲產生的後坐力要明顯比毛瑟98k小,子彈則精準地射中了那個粗心大意的毛子兵。中彈瞬間,他彷彿是被隱形人當面推了一把,左手下意識的有個向後支撐動作,然而臀部和背部相繼觸地,左手在這個過程中並沒有起到任何實際的緩衝和保護作用。
確定目標已被射殺,林恩繼續給自己鼓勁。拉開槍栓時又順勢往裡面瞧了一眼,嚯,彈倉裡空空如也,剛剛居然是最後一發子彈。他連忙在這名死去的蘇軍士兵腰間摸索了一番,很快在皮質的子彈包裡找到了用橋夾固定的子彈,一排也是五發。這橋夾同樣有著冰冷的鋼製手感,但夾體明顯較德軍的寬,光滑且未開孔。林恩按照給毛瑟步槍上子彈的方式裝填,卻怎麼也沒辦法把全部子彈壓入彈倉,正納悶著,忽然想起在自己看過一篇將毛瑟98k與莫辛-納甘步槍進行對比的帖子,有個跟帖者說莫辛-納甘的實際容量只有4發,每次用5發橋夾裝填時必須要把最上面的一發推入彈膛,這句話當時並沒有引起圍觀群眾的注意,而作為版主的林恩也僅僅是一眼掃過。好在他的記性還算不錯,情景相融,居然回想了起來。
試著直接推上槍機,果然很順利地復位了,這應該意味著彈夾上面的第一發子彈已經進入了槍膛。戰場不比靶場,還有驗槍試槍的的機會,林恩小心翼翼地瞄了個稍稍遠些的傢伙,盤算著就算因為操作有錯,槍機空響的聲音也不至於招致對方的兇狠報復。
手指扣動扳機,槍響。
林恩如釋重負,看著目標愕然倒下,心裡卻有種難以言喻的憋悶:當週圍的許多人,不論敵我,都在使用自動或半自動連發武器,而自己還在一下一下地拉著槍栓。這就像是在同一個公司上班,自己辛辛苦苦騎腳踏車,別人卻可以舒舒服服地開汽車。風和日麗的時候也權當是鍛鍊身體、愉悅心情,可寒風酷暑、雨雪暴曬,心中的不平衡便會加倍爆發出來。
存活於世的每一個人,或多或少都有類似的情緒,有些可以透過個人的努力得到緩解和釋放,有些則是無解的困局。
再次拉動槍栓的時候,林恩開始醞釀給自己換一把槍,曾經擁有的“**沙”或者MP40就免了,他期盼著能夠一步到位,直接用上這個時代最犀利、最牛叉的MP44突擊步槍。它結合了步槍射程和衝鋒槍的連射能力,不論巷戰、陣地戰還是野戰都是無可挑剔的單兵武器。只是這種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武器出現得實在晚了些,德國的工業能力已經在盟軍持續轟炸下陷入舉步維艱的境地,即便傾盡全力地組織生產,也無法將這種犀利的單兵武器普及到一線的每個戰鬥班組。迄今為止,林恩在戰場上見到的MP44不超過十支,而且絕大多數時候都只是遠遠地瞄上兩眼,壓根還沒有機會端詳一二。
盤算歸盤算,再好的夢想也得以活著作為基礎。在繼續尋找並獵殺目標之前,林恩大致觀察了一下戰場。從第一輛T-34衝上北側河岸算起,到這會兒已經快有半個小時了,蘇軍坦克加步兵的攻勢依然旺盛,德軍陣地則如同風雨飄搖中的一葉孤舟,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被大浪吞沒——浪花散去之後,它卻依然頑強地漂浮在水面上。
放眼望去,那棟突兀顯眼的別墅式建築已然成了雙方激烈爭奪的焦點。突入德軍陣地的蘇軍坦克、在河對岸提供火力支援的自行火炮和榴彈炮,蘇軍步兵們手中的步槍、機槍和重機槍,這兩層半的樓房就像是一塊大磁鐵,吸引了進攻方各式各樣的火力。也虧得精於機械和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