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今天的,接理來說,早說他在龍城建立起來的地下兵工場以及軍用糧食,他早秘密運回到南嶽了才是。
失是必然,這只是早晚的事兒。
怕就怕那位鎮守在龍城的單公主,亦就是牡丹姑娘會出事兒。
“龍城已歸東楚朝廷管轄,但是單公主她——”洛凡有了幾分猶豫,支吾半晌未說出口來。
的確洛凡跟在南宮雲軒身邊多年,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亦是他最信任的人,主子的事情他全數知道,能提到單公主,亦是知道南宮雲軒秘密的人。
他猶豫是因他不知如何開口才是。
“牡丹姐姐出了事?”羽彤追問道,看洛凡的反應,事態應該不輕。
“龍城失守,皆因側妃娘娘裡應外合,單公主受重傷,逃回平川時已奄奄一息。”洛凡的回答有些沉重。
側妃娘娘?就是被南宮雲軒禁足在遼宮的歐陽明珠,以她的功夫,若不是重兵把守,哪裡能困得了她。
如今南宮雲軒在南嶽為帝,獨留她在遼宮過著囚奴生活,暫且不說她是不是東方璃派到遼宮的細作,就單說他對南宮雲軒是動了情的。
以她的極端性子,定是忍受不了夫君將她打入“冷宮”的事實,對自己的親孃都可以說不是親生,可見她一旦爆發,何其兇狠。
“古神醫說單公主的頭部受到重創,又因連日趕路,耽誤治療,血積顱內,能清醒過來的機會很小。”洛凡停了一會兒,沉重地補充了一句,“皇上的心情不太好,誰也不見,不過相信皇上還是很希望見到皇后娘娘的。”
“本宮知道了,多謝洛將軍提醒。”羽彤微微頷首,心中皆是感激,難怪洛凡會成為南宮雲軒身邊最貼近的人,他是事事細心,為君擔憂。若是此等男兒做了夫君,想必也是不錯的,回眸給亦瑤和勝男遞了個眼色,叫她們在門口候著,接過她們手中的食盒,先一步踏上了高高的臺階。
也正好,給她們製造一個機會,至於洛凡中意誰,這就看緣分。
大殿裡,明黃的書案上皆是堆積如山的奏摺,幾乎把南宮雲軒都埋沒起來看到不身影。
還是那張絕世的臉,繃得緊緊的,沒有任何一絲輕鬆,幽藍的眸子盯著手中的奏摺,眉頭緊鎖,像是打了結似的一個個的疙瘩。
看去,有些心疼。未見的時日亦不是太長,他的整個人愈發的削瘦了。
同時他也很敏感,羽彤的腳步聲即使很輕,他也覺察到了,耳廓輕輕一顫,眉頭愈發皺起,頭也未抬,一聲冷喝,“出去!”
這一聲厲喝裡有多少的冰冷就足以證明他有多少的煩憂。
“皇上就這麼不想見到臣妾麼?”羽彤提著食盒,停佇在原地,唇角上依然是淡淡的優雅,似笑未笑。
他如此煩悶,叫她想笑也笑不出來。
動聽的聲音像一陣拂過的春風,立即將他臉上所有的冰冷拂去,抬眸,看到是歐陽羽彤的那刻,僵硬的臉立即化成一腔溫柔,有些疲憊地眸子抬起,看到眼前的美麗佳人,唇角終於綻起一絲難得的笑意,他的笑也難得的如此好看,“彤,是你。”
他迅速放下手中的奏摺,起身來,幾乎是歡快地奔過去,本想是擁她入懷,只是最後一刻停留,將所有激動的情緒掩蓋,捉起她的手,“沒想到是你。”笑意依在,彷彿是冰山遇到的春天的暖陽。
“怎麼?皇上是不歡迎臣妾?”羽彤故意地挑眉一笑,說話的語氣很是輕鬆,就好像詡星沒有來過宮裡,亦好像她不知道牡丹受傷的事兒一樣。
也許笑一笑,才是給他最好的放鬆。
“怎麼會了?”南宮雲軒牽緊了羽彤的手,幽藍眸子裡的喜悅無法掩飾,同時亦有淺淺的責備,“這些日子,朕不去看你,你都不捨得來看朕,朕有時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