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責任,也是一種擔當。
雖說世間皆傳,他冷酷無情,其實愈是表面冷漠的人,愈是有一顆火熱的心。羽彤瞧得出,他處在中間的為難,怕她怪他。
“皇上醫治好慕青姑娘是應該的。”羽彤淺淺一笑,回應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不過此次平川瘟疫是因她而起,皇上打算如何處理?”
“青兒已交出解藥,古神醫也來了平川城,相信疫病很快得到控制。”南宮雲軒袖中的拳頭微微握緊了幾分,眉頭還是為難地皺緊了一分,“至於她——”
以南宮雲軒的性子,若是抓到毒害百姓的魁首,定會將他五馬分屍了,慕青若不是他的恩人,想必早已上了斷頭臺。
他猶豫,為難是不知道該不該處罰慕青,畢竟那個女子的極端皆由他而已。看得出,他並不是表面所看到的冷酷。
“皇上要給她指婚,叫她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已經是最好的懲罰了。”羽彤輕輕抿了抿唇,接了南宮雲軒的話。
慕青不過是個可憐的女子罷了。
為愛人犧牲了女子最可貴的容顏,可是那人的心思卻並不在她心上,也許這就是悲哀。
在對的時間遇上了不對的人,一生的哀嘆罷了。
“彤,謝謝你的體諒。”南宮雲軒的冰眸裡多了一絲晶瑩,捉了羽彤的手放在掌心裡很緊很緊。
“這麼快就謝我了?可不能嘴上說說。”羽彤打趣地說了一句。
“你想要什麼?”南宮雲軒怔神,很是認真地問道。
“想要——”羽彤的黑眸忽忽地轉了兩下,精明的眸光落到南宮雲軒的身上,他的才智比起她有過之而無不及,對於她的身世,他會不會也知道?他從小在東楚長大,說不定知道的比她多,於是問道:“皇上對我瞭解多少
“嗯?”南宮雲軒的眉頭一挑,“夫人,你指的是?”
“我是想說,我是不是鎮南王的女兒?”羽彤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
南宮雲軒深藍的幽眸忽然閃過一絲詫異,“夫人為何突然這樣問?”他捉她的手愈緊了一分。
難道他真知道?他的神情告訴她,他有所隱瞞。
“沒有,隨便問問。”羽彤聳了聳肩,風淡雲輕地掠過。南宮雲軒有意隱瞞,定不會隨便說出來的,挑開話題,是明智之舉。
“在回宮的路上,你遇到過誰?”南宮雲軒追問道,神情愈是嚴肅冰冷
他為何這樣追問?難道他在擔心別人會跟她說些什麼嗎?那深邃的眸子裡不經意地閃過一絲驚意。
“皇上向臣妾隱瞞了什麼?”羽彤的神色一怔,從他的反應裡讀到了更多的訊息。
“沒有,朕只是問問。”南宮雲軒側眸,吸了一口氣,將心頭的慌意竭力地壓制下去。
“真的沒有?”羽彤又一次追問。
“沒有。”南宮雲軒的神色很快恢復常有的冰冷,捉她的手愈是用緊了一分力,“不要胡思亂想,朕只想每天都看見你,你要永遠留在朕的身邊。”說罷,攬她入懷,那個深情的擁抱裡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聲。
他明顯地在擔心什麼。
平常他做什麼事都異常冷靜,唯獨對她時,會緊張。
到底其中隱瞞了什麼?
“皇上,時辰不早了,該歇息了。”羽彤掙開南宮雲軒的懷抱,迎上他的眸子,忍不住地抬手撫了撫他輪廓分明的臉頰,堅實的感覺好親切,雖說那深潭處隱藏了莫明的湧動,但她讀懂了一絲分外的擔憂。
“時辰不早了,夫人先回去吧,朕還有奏摺要批。”南宮雲軒展眸掃了一眼冷冷-的夜色,居然下了逐客令。
他沒有留她,表情是那樣的淡漠。
“皇上早些歇息。”羽彤微愕,盈身一拜,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