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該是她才對。
“又不是沒看過。”外面傳來南宮雲軒的一個戲笑。
羽彤不語,躲在被子裡被自己嚇了一跳,何時變得這麼矯情的,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拉開被子,露出一條縫,卻見他已起身,銅黃的背梁還是那樣寬闊,抓了端架上的衣袍穿好,束好腰帶。
“我該上朝了。”他轉身過來,終於那張曾經冰冷的臉上有了少有的暖笑。
“哦。”羽彤這才拉開被子,冒出頭來,輕應了一聲。
南宮雲軒卻是眯著眸,盯著她看,也不走。
“怎麼了?”羽彤有些詫異,下意識地朝後面瞄了一眼,除了帳簾什麼也沒有,再轉過身來的時候,那張臉已在眼瞳裡放大,一記親吻落到她的臉頰上。
“忘記了這個。”親過之後,他笑著坐到了榻沿上,從衣袖裡取出一隻精美的木盒。
“這是。”羽彤接過,開啟來想要去看。
“等我走了,你再看。”南宮雲軒攔下羽彤的手,那笑有些不好意思,“我做了大半個月,有些粗糙,你不要笑。”
“你親手做的?”羽彤微愕,愈是看到他眼裡的那絲深情。
“嗯。”南宮雲軒輕應道,撫了撫她臉頰的餘發,“你再睡會吧,我走了。”轉身,拂著長袖漸遠,只聽到宮門吱呀一聲響,開啟又合上。
寢閣裡靜了,羽彤稍稍坐起了身子,靠在床柱上,小心翼翼地開啟木盒,卻見裡面是一枚木質簪子,簪上的花紋雕刻十分精緻,簪頭是蘭花,的確如南宮雲軒所說,打磨的不是十分光滑,但總體來說還是很美,線條勻稱,紋路清晰,若非巧手,也並不能做出此等來。
做了大半月,他到是用心了。
心頭又是一股暖流潤過,不自覺地笑了。
恰門,宮門又被扣響。
“小姐,起了嗎?”是亦瑤的聲音。
“進來吧。”羽彤收了木簪在盒,應了一聲。
這時宮門被推開,亦瑤和勝男魚貫而入。
一進門來,眼尖的丫頭就捕捉到了羽彤嘴角的笑意,二人相視一笑,已將各自手中的衣物和洗漱用具放好。
“小姐,我們剛才進來鳳梧宮的時候,可是嚇了一大跳呢。”亦瑤清了清嗓,故意說道:“滿屋子的紅,真是喜慶。”
“就是呢,皇上對小姐真是沒話說。”勝男接了腔,喜盈盈地說道。
“你們倆,一大清早的就拿我開涮是吧。”羽彤已掀開被子下了榻,輕輕睨一眼亦瑤和勝男,抿唇一笑,道:“找個時間,叫皇上給你們指門婆門,早早地嫁了,免得在我耳邊嘮叨。”
“小姐,不要啊。”亦瑤和勝男立即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大話不敢說
羽彤故意瞪一眼,撇了撇眸,道:“那還不快服侍我更新。”
“是,是。”亦瑤和勝男趕緊地上前來,攙了羽彤坐到梳妝檯前。
鳳袍著身,長髮攙起,女子還是那樣的傾城傾國,就算不點唇,不描眉,也抵擋不住的那股子清麗。
髮髻空空,不點任物飾物,更是別有一番滋味。
“小姐,今天是用鳳頭簪,還是用九玉釵?”勝男擺出首飾盒裡的飾物,徵求著羽彤的意見。
“用這個吧。”羽彤遞上手中的木盒。
亦瑤接過去,開啟來,拿起盒中的木簪瞄了一瞄,道:“小姐,這是木簪!戴在頭上多土氣。”
“我看看。”勝男好奇地從亦瑤手中接下,放在鼻邊嗅了一嗅,眉現驚色,“這是毒香木製成的!”
“毒香木?”亦瑤大驚,聽這名字就覺得渾身毛躁躁的,“難道有毒?
“不是,不是。”勝男連忙搖頭,喜色滿面,“毒香木是一種樹名,很是稀有,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