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恢復平靜,淡淡一笑,道:“有勞洛將軍了,王爺他——現在何處?”突然地想起,不久之前,咬他的那一下,似乎很重。
“王爺在南書房批閱奏摺。”洛凡如實回道。
“本宮去看看,你們倆先回驚羽宮吧。”不經意的,羽彤的眼裡流露出一股心疼,拂袖轉身,徑直朝著南書房的方向走去。
亦瑤和勝男亦不跟上,互視一笑。
“小姐就是嘴硬。”
“是呢。”
“你們在說什麼呢?”洛凡好奇地看一眼嘀嘀咕咕地兩丫頭。
“沒——沒什麼。”亦瑤抬眸迎上洛凡的眼神,又是不自主地羞紅了臉
“亦瑤姐,我還有藥沒搗完了,我先回去驚羽宮。”勝羽看出亦瑤的心思,淡淡一笑,已是轉身離開。
亦瑤看著勝男孤單離去的背影,心頭有些酸,再看看洛凡,愈是生了幾分愧意,“洛將軍,我也有事要忙,先走了。”
這次她比誰逃得都快。
她知道勝男是把機會留給她,她可不能吃獨食。
天下的男人多的是,何必傷了勝男妹子的心。
再說了,她可想著要服侍小姐一輩子呢。
心頭豁達了許多,步子也愈是輕鬆了。
軒轅殿與南書房不過是隔一條走廊罷了,來龍城的這幾日,羽彤也打聽了,南宮雲軒是個勤勉的王,天不亮就起來批閱摺子。
怪不得短短數年,他就把龍城治理的如此之好。
殿中的書案上,堆著一疊厚厚的摺子,幾乎把那個健碩的身影給埋沒了。瞧他批閱摺子的時候,眉頭緊鎖,雙眸的幽藍愈深,冰冷又恢復了。試想著,傳說中冷酷無情的遼王竟是如此勤政。
那麼,當年發生何事,他為何要將遼宮所有宮婢坑殺?
“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忽得,殿中傳來他熟悉的聲音,冰冷依舊,不過多多少少也有些許柔意。
羽彤這才回過神來,看他時,他依然埋著頭,看著摺子,保持著剛才那副愁眉緊鎖的模樣。
“臣妾給王爺請安。”盈步入殿,福身微拜,抬眸看到他的左手上已綁上的紗帶,紗帶上隱隱浸著血紅,看來咬的那一下不輕。
“免禮。”南宮雲軒淡淡吐了兩字,一收手中奏摺,抬首,兩眸裡的幽藍閃閃發亮,嘴角微彎,視線皆定在她的身上,“來得正好,本王剛好有話跟你說。皇上已下了旨,叫本王出使北漠,明日起程。”
“王爺要帶臣妾隨行?”記得他昨日說過的,要帶她隨行。
“不帶也不行,皇上下旨,遼王與遼王妃同行,你說呢?”南宮雲軒已起了身來,邁步走至羽彤身前,微微低眸,迷離的光芒審視著眼前的女子,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弧度。
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
“皇上命王爺出使北漠的真正目的是什麼?”羽彤迎上他的目光,認真地問道。東方璃是何等精明的人,絕對不是出使遊玩那般簡單的。
“皇上要北漠的京雲十六州,此行說是出使,實則談判而已。”南宮雲軒負了手在身後,邁著方步在殿中踱了兩行,眉頭愈是鎖緊,思緒深徹。
“和談不成,定起兵災。”羽彤的彎眉一沉。東方璃把這燙手山芋扔給南宮雲軒,倒是一石二鳥的妙招。如今四蕃再無能力與朝廷抗衡,東方璃接下來對付的就是遼王。和談不成功,東方定會想法子定南宮的罪。和談成功,東方得了京雲十六州,豈不樂乎。
總之那個遠在燕京的他是雙贏。
一切才只是開始而已,“王爺有什麼打算?”
“本王要的何止京雲十六州?”南宮雲軒的冷眸一抬,凜冽的光芒掃向殿外,冰冷如山川凝結,那種不卑不亢的氣勢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