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彤有些驚意,北堂澤自從入了北漠就有些不對勁兒,而是昨夜以後,他就從隊伍裡消失了,他到底做什麼去呢?北堂澤、北堂扎木、北堂奇雅,北堂皇室……
難道——“北堂澤怕不僅僅是天下第一莊莊主的身份吧。”清澈的大眸輕輕一眨,一些零星的片段湧進腦海,“臣妾可是向遼宮的人打聽過的,北堂澤之所以跟王爺成為結拜兄弟,是因為五年前,王爺出行北漠,救了奄奄一息的北堂澤,對他是有救命之恩。恰好五年前,北漠皇室發生宮廷政變,北漠即將即位的福澤皇子不知是死了,還是失蹤了,反正這個人從北漠消失了。不知道北堂大哥與這福澤皇子是否相認?”
這僅僅只是猜測,羽彤不敢確定北堂澤與北漠的福澤皇子有關係,只記得北堂奇雅第一眼見北堂澤的時候,說是有些面熟。五年前的奇雅,應該十二三歲吧。
有些人的面孔就算記得,到現在應該都模糊了才是。
聽完羽彤的一番分析,南宮雲軒的臉上閃過一抹淡淡的驚意,不過很快地稍縱即逝,“不知該如何形容夫人,你的腦袋瓜子里長得是什麼?竟是如此聰慧,你猜對了。”
手指輕輕一勾羽彤的鼻子,稍稍地坐正了身子,目光瞄向帳頂,突然地嘆了一下,“五年前,北堂大哥就是在這裡失去了他最心愛的女子。”
羽彤恍然大悟,怪不得昨夜北堂澤說了一些奇怪的話,看樣子,此來北漠,並非出使這般簡單。
他與南宮雲軒之間應該已經達到了某種共識才對。
“最心愛的女子?是一個永遠活不過來的人?”羽彤追問一句,昨夜北堂澤就是這般說的。
“五年前,就在北漠先帝駕崩前夕,給福澤皇子指了一門親事,不久之後,扎木就發動了宮廷政變。以福澤皇子的能力絕不會輸給扎木的,只是扎木綁架了福澤皇子妃以做要脅。那女子為了福澤不受脅制,咬舌自盡了,福澤也中了埋伏,在宮人掩護下逃出皇廷,之後就遇上了我。”南宮雲軒講到此處的時候,聲音居然有些哽咽,幽藍的眸子裡泛起一抹淺淺的晶瑩,忽得一吸鼻翼,將所有的痛楚都掩蓋起來。
也許是為福澤皇子妃的真情所動。
也許是因北堂澤的遭遇想到了自己。
怪不得二人會結成兄弟,同是天涯淪落人。
羽彤聽著,心裡亦是有些酸楚,吸了吸氣,話峰一轉,語調輕鬆起來,“天下第一莊的繁榮,定是少不了王爺你吧?”
“你很聰明。”南宮雲軒回眸眯一眼羽彤,嘴角撇出一抹幸福的笑。也許這一刻,還能看到她在身邊,就是幸福的。
“你跟北堂大哥到底商量什麼?”羽彤忽得湊上前來,嘴角扯起一抹詭異的笑,“烏齊蘭應該會幫到你?”
“是。”南宮雲軒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還得感謝夫人你呢,絕妙之計。”乘機捉了羽彤的手,藍眸眯起,仿是萬般深情,“明天一定都會揭曉
“懶得跟你耍嘴皮子,你跟北堂大哥在商量什麼,本宮亦是猜到一些,明天只要乾坤殿的大門一開,烏齊蘭躺在北堂扎木的懷裡,烏兀就會暴跳如雷吧。”羽彤的柳眉稍稍一動,眼裡皆是精明,“不過呢,眼前帳還得算,王爺欺騙臣妾,臣妾可不能這麼放過王爺的。”巧妙地抽開手,冷著眸,盯著南宮雲軒,嘴角的笑壞壞地。
“我還是個病人呢,夫人捨得?”南宮雲軒一撇唇,似是委屈模樣。
“臣妾才不會心疼。”羽彤的眉一皺,冷瞪一眼南宮雲軒
“好吧,夫人要親要抱,隨便,不過得輕點,剛才夫人喂藥的時候,可是咬到我的舌頭呢。”南宮雲軒湊到羽彤的耳邊輕輕一語,語落,一把掀開被子,呈個大字型地趴到床上,十匹馬也拉不起來的態勢。
這傢伙似乎料到她會說,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