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捕捉在眼裡,他竟是如此驚訝,眸光微掃,同時落到亦瑤的身上,接了她手中的湯藥,道:“我來照顧他,你們先下去。對了,叫人看好賭坊,一旦安春浩出現,要盯緊了,隨時把他的情況告之於我。”
“是,小姐。”亦瑤應下,抬眸與洛凡的目光相遇,臉上的笑容自然而然地多起來,“洛公子,不如我們一起去賭坊看看。”
“這——”洛凡抬眸看一眼房間,似乎對南宮很是不放心。
“有我在,洛公子還有不放心的嗎?”羽彤一眼就瞧出亦瑤的心思,剛好做個順水人情,幫她一把,只是勝男怎麼辦呢?唉,感情的事真是糾結。
洛凡猶豫片刻,終是答應下來,提了提劍,便跟著亦瑤去了。世上唯有這情字難。
待到羽彤轉身回房間的時候,南宮雲軒的眼簾微微一顫,倏地開啟來,那雙幽深的藍眸裡浸出一股子淺淺的脆弱,他醒了。
有說:人睜開眼的第一個表情,才是最真實的自己。
脆弱似乎不應該用在遼王的身上,可是這點細膩卻被羽彤捕捉在眼裡。記得他昏迷之前說得那句話: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是真是假?
南宮啊南宮,永遠就像一團霧,叫人看不到底。
“你醒了?”羽彤的嘴角抿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罷了,對待救命恩人好歹露點笑容。不過這笑卻也有點真實。
南宮雲軒下意識地掃一眼陌生的房間,冷漠的表情又在慢慢地開始襲來。
他習慣用冷漠掩飾自己內心的脆弱嗎?這個人身上到底發生個什麼事?“王爺,不用老擺著一張冷臉,叫人可望不可及,做真實的那個自己不好麼?”羽彤說話之時,已端了藥走到床前,同時騰出一隻手來扶了南宮雲軒靠到床架上,她臉上的笑未見褪開,笑得如春花般的燦爛。
南宮雲軒微微抬眸,看到女子一臉的笑容,表情微微一愣,心頭卻仿如一股暖流襲過,那漸襲的冷漠停止,“你——可好?”問得艱難,也問得深情。也許他早想問,只是遲遲未問。
那種猶豫,矛盾,羽彤都看在眼裡,沒想到堂堂遼王也會有如此糾結的時候,他到底糾結什麼呢?“你看我能動能說,哪裡能不好呢?來,喝藥了。”他開口的第一口話,竟是問她可好,叫她心裡同樣是暖暖的,又是一個甜笑,舀了碗中的湯藥遞到對方的唇邊。
南宮雲軒遲遲沒有張唇去飲藥,而是目光緊緊盯在羽彤的臉上,“嫁我,可好?”
☆、第六十九章丫頭的情
嫁我,可好?沒有霸道,沒有冷漠,“本王”改稱了“我”,那張有些蒼白的臉上多了幾抹紅潤。
這話的確叫羽彤驚嚇不小,其實並不是這句話,而是說這句話的語氣,以前他與東方璃鬥氣的時候,這類話語提起,皆是生冷,霸道,見怪不怪,而今天滿面柔情,甚至是商量,是渴望,分明就像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一個男人向一個女人求婚那般誠懇。
“王爺不舒服?”這傢伙不會是發燒了吧,羽彤抬手,探了探他的額頭,不燙啊。“王爺向來喜歡與皇上一爭長短,不過皇上現在不在此處,王爺不必這樣。今天看在王爺捨身相救的份上,不與計較,下次王爺再拿羽彤當棋子,我絕不會輕饒。”
一邊說一邊伸手,故意拍了拍南宮雲軒的臉頰,眉裡眼間擠出一抹警告的笑容。
經此一事,竟覺得這塊冷石頭有點意思。
女子的笑滲入南宮的心裡,內心封存許久的一股情愫像被揭開,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女人在他心裡停留過這麼久的,也從來沒有女人叫他想要奮不顧身地相救,也從來沒有女人叫他所有的冷漠崩潰,他本不是個冷漠的人,只是有些人,有些事,叫他再也無法開懷的笑,唯有她,看到她的時候,心裡總有一種特別的安定,想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