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奏,在林遺音全然進入夢鄉後,黑暗中的肖月白,卻在此刻緩緩的睜開了眼,一雙明眸看向床上,在看到床上人兒那熟睡的睡顏後,不由的慢慢坐起,目光交轉,凝眸而思。
思緒,很亂,是因為心裡有著太多的事情,肖月白望著那張動人的,清澈的毫不加設防的臉,神情複雜,轉向窗外。
今夜,註定有人無眠,而後無眠的,又豈是肖月白一個?此時,在他隔壁,燕如歌也是半躺著床,睜著凌雲而輕狂的雙眼,望著窗外的月光,構想著終有一日,他一統天下的壯麗藍圖……
夜沉沉的,沒有星星,只有淡淡的月色照著大地,申一個身影閃過,輕穩的落在玉無軒面前,單手於胸,另一手半劃空中,致以他們最高的禮節。
“少主,燕如歌已入天凌,身邊沒有旁人,只帶了兩名他的貼身侍衛,燕月,燕星。”
“只帶兩人……”
夜色下,玉無軒一身白衣,衣袖鼓風,帶著淺香,唇香微翹,一縷笑意在唇邊,和風推波,淡然雅緻,一雙漆一般黑曜的星眸璀璨生輝,在暗夜下明耀而亮,深密莫測。
“是,兩人。”
“呵,看來燕如歌這次只是意在查探,並不打算有所動作。”負著手,玉無軒輕揚了下唇,轉身對上申,淡淡說道。
“可是就算是查探,但那燕如歌也未免太狂妄了些吧?難道他不知道一旦他的身份暴露,面臨他的,將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嗎?”
對於這一點,申有著不同的看法,覺得這位被世人稱讚的一代青年帝才,並不是如傳聞中那般厲害。
“他不會暴露的,申。”玉無軒似乎不以為然,淡笑著抬眼看了下天,表情輕然。
“為什麼?他不過只帶了兩個人。”
“你以為那兩人弱嗎?燕月,燕星,他們兩兄弟,可是滄漠最具造詣的武學奇才,若是比試起來,武功未必在我之下。而且之前我說了,燕如歌既是來查探,便不會動靜太大,不然打草驚蛇,得不償失。”
說起燕如歌和燕家兄弟,玉無軒俊美的臉上劃過了一絲神色,只見淡默中,他微斂下眼眸,薄而完美的嘴唇輕輕勾著,口中低低而道:“好,很好,這局勢越來越亂了,這天下,也該是快到了重新洗牌的時候……”
“少主,主上那裡好像有些等不及了,這次有示意屬下代為轉達,問少主為什麼不趁此次機會追殺墨闌溪,以挑起三國間隙?”
“挑起間隙?”一聽些許,玉無軒玩味,轉眼微一而去,神情輕淡。
“是季情傳告的父主吧?”
“是……”申點頭,不知何說,季情對少主的心意他明白,她是想盡快挑起矛盾,引發動亂,這樣一來,她就便可以早日抽身,回到本部。
只是,女人這種動物吶,往往就是容易感情用事,雖然有著美麗的外表,但卻是心下不及!難道她忘了,他們的少主,可是個從不會受任何人所絆的人啊!
申低思,緩緩想著。
此時,玉無軒輕笑,修手一抬,雖神情和煦,但熟知他的人卻是知道,他越是不悅,臉上的就越是深然。
“申,你去轉告父主,他該是知道我的脾氣的,既然將此事交給了我,我便定不負他所望的完成,但是在這完成的過程,我不希望有人插手……”
“是,少主,其實主上一直知道少主的脾性的,所以他並沒有對少主下令,而只是略微的提醒了一下。”雙手抱拳,申解釋。
聞言,玉無軒沒有說話,只是眼神奪目的看著前方,一臉靜默。他布的棋局,他從不允許別人假手,不管那個人……是誰。
“申,有時候,殺人何需自己動手?只要你算計的好,任何人,都可以為你所用。就比如這一次,即使墨闌溪不死,天下也必定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