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變異者一起墜下去肯定會沒命!”
這兩個黑西裝毫不關心躺地上的陳依狀況,反而語重心長的責備an的衝動。但陳依已經明白了,an剛才竟然抱著不顧一切的念頭不惜拼著同歸於盡也要殺死那個變異者。
“an,希望你明白我們並不是仗著年長教訓你,你是蝶衣門的希望,也是七門戰鬥精神的崇拜物件。你能做的比我們更多,一定會更多,絕對不能如此衝動輕率的拋棄生命。這是我們自內心的關懷。”
an只是聽,緊抓心口的手越來越用力,似乎痛苦在持續的,緩慢的加劇。
………【第十四節 剎那,夢與現實的交匯(下)】………
“清掃隊很快會趕來處理現場,救護人員也快到了,再多支撐會。我們先月下館主的情況。”
直到這時,才聽見an嘴裡出聲顫抖的聲音。
“嗯……”
陳依盯著被林子遮擋只剩下半邊的天空,聽著他們的話,感覺著那兩個黑西裝離開的步子。
很久很久。好像過去了很久很久。
他終於能用雙肘支撐著身體,抬起頭臉,看著眼瞳已經有了黑色眼珠,瞳孔恢復如常的an。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陣陣的顫抖,不知道承受著什麼樣的痛苦。同樣在看著他,看不出喜怒的、平靜的注視。
“師父說是你舉薦我加入總門,你是我的舉薦人。我一直都希望有一天能見到你,因為想知道你第一次看見我是不是在xx山上?”
“嗯……”an的聲音還是那麼艱難,她的痛苦仍舊在持續。
陳依很想微笑的說聲謝謝,但他覺支撐身體的雙肘已經沒有了力氣,就那麼跌躺回地上,仰面朝天。
天色仍舊光亮。
成片成片的白雲遮擋了滿天。
他覺得真像雪,白茫茫的,那些光也是白茫茫的。
白茫茫的茫然,茫然的像迷霧,只是看見前頭有光,但光在哪裡,光到底有多強,一點也不知道,一點也沒有把握。
他忽然很想大哭一場。
因為,原來那些果然不是夢。
……
“情況怎麼樣?”
“很糟糕。主腦的治療液不能連續用太久,177的傷勢很沉重,頭部遭遇過多重擊形成瘀血,每隔三個月必需來泡一次治療液,三到五年才能完全恢復。這期間他會受些折磨,頭部會不時陣痛,程度可能不容易忍受。”
月下館主無奈輕嘆。
“身體情況怎麼樣?”
“再泡幾次治療液就能痊癒。算是走運了,他運用皇帝新衣形成的防護能力跟an一樣比其它人強些,如果換成別人遭遇幾次那種程度的混合型衝擊傷害不死也會內臟爆裂。不過半年內不宜再進行過度激烈的戰鬥。”
身穿白掛的男人瞟眼不透明的液體艙。
“如果主腦允許,我實在忍不住好奇想開啟液體倉看看裡頭的177到底長什麼模樣。”
月下館主曬然失笑,有幾分擔憂,幾分安慰,幾分驕傲。
“月門近年來表現有些難以說道,相信177會被編配過十三執事可千萬要跟總門主不能把好的全往蝶衣門放。”
“行啦!177以後成的成長情況還說不定呢,就把你們急成這樣。我雖然是蝶衣門出身,但也同時是月門監察執事,手心手背都是肉,177如果真的不讓人失望當然不會只想著蝶衣門忘記月門的情況。”
穿白掛的男人呵呵輕笑道“十三執事也不能怪我們心急,只能怪你太會教徒弟,一個an,接著又來個177。七門誰不眼饞心癢啊?”
月下館主先是笑,旋即又沉默的點燃跟雪茄,大口的抽。
“十三執事不要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