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正對著晏伏易的臉,而她就壓在他身上。她大吃一驚,臉蛋旋即紅了。
“你怎麼……”她嚇得跳了起來,忘了自己在屋簷上,才踏到瓦片,就往後滑倒,一腳把仍躺著的晏伏易給踹下屋簷,屁股撞上瓦片,坐出一個大洞。
晏伏易才要叫她小心,腰上就被踹了一腳,翻身摔出屋簷。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恩將仇報,幸好他身手好,雙手抓著簷邊的瓦片,借力翻身,平穩地回到屋頂上。
正要罵人,就聽見她痛苦的申吟。“唉喲……怎麼成了這樣?”她整個人卡在洞裡,動彈不得,屁股陷在洞內,上半身跟腳在屋外,唯獨屁股在屋內。
這荒謬的景象讓晏伏易朗聲大笑。她真是……真是……唉,他都不知怎麼說她了。
“誰?誰在咱家屋頂上?”屋裡人驚慌地大叫。
“快救我!”桃紅尷尬地脹紅臉,示意晏伏易拉她。
生平第一次,他笑得肚子都痛了。“我覺得你這樣挺好——”
“說什麼風涼話!”她生氣地想靠自己站起來,可雙手一撐住旁邊的瓦片,就聽見喀喀喀、要破裂的聲音。
晏伏易伸出手將她拉出洞,可才這樣一動,兩人腳下的瓦片盡數破裂,跌進了民宅內。
兩人四周都是瓦片與灰塵,晏伏易揮開眼前的塵霧,嘆道:“就知道會這樣。”
桃紅輕咳兩聲,揮開身邊的灰塵,兩人四目相接,頓時笑了出來。這一切真是太烏龍了……
兩人越笑越大聲,一會兒又讓灰塵給嗆得住口。
“你……你們是誰?”一老漢嚇得縮在牆邊。
“打擾老丈清夢,實在對不住,我們是官府的人,屋頂明兒個官府會派人來修。”晏伏易朝老丈點個頭,往外走去。
桃紅拍著肩上的灰塵,一邊也道:“不好意思,老丈,屋頂明天就幫你修好。”
“你……你們沒穿官服……”
“孫大人就在外頭,您要不放心,可以當面問他。”桃紅說道。
晏伏易穿過廳堂,來到小院子,伸手將門開啟走了出去,這時捕快們已經奔來,見他們兩人從民房出來,疑惑不解。
晏伏易也沒多解釋,只道:“王捕頭他們往那個方向去了。”他指著斜前方。“採花賊的腳受了傷,行動會慢下許多。”
他在採花賊吹暗器時,同時出暗器打向他的腳,這會兒他受了傷,輕功自會受到影響,更別說他還在暗器上塗了會令人麻痺的藥汁。
聽見這話,捕快們立刻往前奔,免得讓犯人給逃了。
“這會兒沒我的事了吧?”桃紅說道。
晏伏易轉頭看她,發現她衣上發上都是灰土,正要取笑,她卻先道:“你頭上都是灰,好像老公公。”說著,她就笑了。
他莞爾道:“我是老公公,你不就是老婆婆?”
“你——”她話才出口,突然全身一軟,往前倒下。
晏伏易出手極快,在她撞上地面前抓住她。“怎麼了?”
她軟靠著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渾身無力。“不……知道……”
晏伏易抱起她。這下不妙,她應該是讓暗器傷了,原本想帶她直接回府,他中途改變主意,往衙門而去。大半夜的找大夫不方便,官衙裡的徐師爺懂醫術,還是先請他看看。
“王……王爺……”
晏伏易低頭。“怎麼,難受嗎?”
“不……不是,我受了傷……你可要負責。”她抖著聲音。
“定會醫好你的。”
“那是自然,我是說額外的打賞。”她擰眉。
“都這麼難受了,還想著要打賞?”他勾起笑。“你這小財奴,不會少你好處的。”
“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