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亮的石地中,瞧那黑暗的隧道,只能看出模糊黑影,伍稼青不願大張聲色,故只是往後復踱著。
伍稼表現踱回落坐,在枯木居士和晶心道人耳際竊竊細語了一陣。
枯木居士面色微沉。
只見晶心道人驀然一睜目,神光如電,龍野登時一驚,忖道:“這老道業已在耳語時,運足功。難道他要施什麼功夫制服五怪老人?”
石地中驀然歸復寥寂,只有醜怪老人不時發出陰沉笑聲,盪漾在悽清的空氣裡。
驀地龍野轉念付道:“不妙,柳陽奉命接替牧田夫的時刻已不少了,他們可不是在懷疑牧田夫何以尚未轉來”
龍野一面凝神偷聽,一面極力靈智千轉,思索如何始能解決當前情勢。
一個念頭電光一閃般掠過:“那牧田夫頗有正義,我何不通知他回洞,然後解決柳陽,牧田夫必能掩隱此事……”
念動身動,驀然落地,極快地挾起柳陽身軀,如疾箭般地退出……伍稼青等人心中同時想一個問題:來人居然能夠侵入,顯然牧田夫和柳陽已被制服,來人武功之強,不言可知,若輕率行動,只能打草驚蛇,終讓他潛走,是以苦思對策,遲遲未有表示。
這三位內天衛正猶豫,如何瞞過石劍田狡猾銳利的目光,念頭一轉,已知大概!
此時伍稼青內天衛已各運足功力,互望一眼,微風颯然,人影連晃,已落足隧道之內,真個快如電光石火,間不容髮。
但風隧道空寂寂,寥靜如死,那有半點人影。
憑三人那份奔雷駭電的輕功,配合迅雷不及掩耳的突擊,決不可能被人溜走,晶心道人不由怒叱道:“伍天術這種玩笑可鬧得大了!”
伍稼青語為之塞,從內心發出陣陣冷笑。
語未畢,刷刷,兩條人影迅快地滑身撲過,張目一看,卻是枯木居士和石劍田。
伍稼青一咬牙,跟隨飄飛出去……龍野疾如一縷輕煙,身形晃眼已至隧道口,驀然……
他輕噫一聲,身形剎然停止,倒退幾步。
山風陣陣,冷露悽悽,一鉤弦月,高照天際,淡淡清麗的光華,斜映著一條細長人影,橫塑在隧道洞口。
龍野暗自納罕,牧田夫明明是被自點昏穴倒地,這條人影又是從何而來。
那人斜依洞旁,是以見不著身形,只是那長長影子靜靜地橫伸過洞。
龍野心中凜駭,不敢冒然衝過。
良久那子影子無所動靜,龍野微感灼地忖道:“這是誰?難道劍鷹幫的……”
這時影子開始移動了,漸漸露出紅色道袍,肥肥胖胖的背影。
那人驀然停止腳步,以背向洞,身軀僵直,憂如披紅袍的石塑像,只見腳下輕踏草尖,輕似飛絮微塵,宛似凜虛懸立。
就以這份輕身提氣的功力,已足使得這位天縷傳入感到震駭,龍野心中既急且驚,遙遙抱拳沉聲道:“面前是何方高手,存心何在?”
但對方並不置笑,渾然不知後面有人說話似的。
龍野忍耐不住,悄悄移步上前,剛到洞口,故意乾咳幾聲,以示光明,那人依然冷冰冰默立不動。
這等沉默冰冷的態度,反而使得龍野心底洞一股寒氣來,無法揣測對方用意何在?這隧道洞口,高約二丈,但寬僅容二人擦肩而過,那人居中而產,兩旁剩下的空隙,以龍野魁梧雄壯的身軀,實無發擦地。
龍野無可奈何,沉住氣,朗聲道:“前輩,在下冒犯了”這一句是龍野含內力所發,聲音有若金聲玉振,空山人靜,分外響響清澈。
卻見那人張開又瞄,冷然道:“洞非作開,路非你鋪,貧誼有先到之權,你如急於出洞,會不由我胯下鑽過去?”
說的不疾不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