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徵鴻不知道這白衣僧人究竟想要說什麼,但只要不拿前輩做筏子,一切都好說。
“十萬年,也差不多該結束了。”白衣僧人嘆道,“我在此等候,也只是為了請你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謝徵鴻疑惑問道。
白衣僧人笑了笑,“不急,你聽我慢慢說。”
轟!
聞春湘聽見伏虎羅漢那麼說,握著一點繡生刀的手硬生生往右偏了一個位置,無與倫比的刀勢以難以想象的力量朝著另一邊劈了過去。
紅光大盛,燦爛了整片天空。
刀鋒順著天空劈下,一路蔓延到地面。
只聽見天地間傳來一聲碎裂之音,天空與地面之中都出現了一條巨大的刀痕,痕跡深不見底,周圍千里之內沒有任何仙氣,一片死寂。
“你們以為這麼說,我就會信?”聞春湘頭上滴下幾滴汗水,聲音裡似乎在壓抑著什麼一般,嘶啞的越發厲害。
“我們騙你做什麼。”伏虎羅漢怒道,“是,我們是沒能去尋找佛子,可我們也等了十萬年。你一人一千年的時光,就想將佛子從我們這邊奪走,何其可惡?難道就因為我們是佛教弟子,便不能生氣,只能看你們逍遙,放任諸多的弟子不顧麼?如果只為我們自己,當初我們便可死皮賴臉的跟著佛祖離開!”說完,伏虎羅漢覺得自己的話說的有點重了,沉下心來思考了一番繼續道,“佛子從我們佛教所出,天生便與我佛教氣運相連,他不歸位,自然不能繼續享受佛教氣運。三十重天不開,就終有壽元枯竭之時。”
“說來說去,你們不過怕死而已。”聞春湘冷哼了一聲,“就算是開天闢地的盤古大神,也難逃一死,何況你我?小和尚若死了,我陪著他就是了,我怕什麼?”
“聞施主,你先放下刀罷。”文殊菩薩輕聲嘆道,“一點繡生刀會過度吸收你身體裡的力量。”
說完,文殊菩薩又看向雙目赤紅的聞春湘,將碎成兩半的鎮魔印收回,掐了這鎮魔印一角捏成粉末,朝著聞春湘撒了過去。
聞春湘半點也不曾躲閃,那粉末掉落在聞春湘身上,他雙目中的赤紅色很快消退了下去,恢復成了原本正常的模樣。
“嘖,老和尚多管閒事。”一點繡生刀刀身顫抖了一番,從聞春湘手中飛出,很快化為人形,微笑著看著聞春湘,“難得想要吃一回東西,都不能吃飽,唉,我也太慘了。”
聞春湘看著和季歇有七八分相似,但氣質卻截然不同的一點繡生刀,心下有些惱怒,“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點繡生刀伸伸懶腰,打了個哈欠道,“我幫你破了鎮魔印,我吸收你身體裡的修為,很划算的交易啊。”
說完,一點繡生刀又看向聞春湘笑道,“你的真元味道還不錯,既沉重又通透,我從來沒有想過,佛道和魔道的真元結合起來會是這般美味。”一點繡生刀上下打量了聞春湘一眼,眼神頗有些曖昧,“不過這佛道真元不純,怕是染了你道侶的真元了。”
頓時,文殊菩薩,降龍伏虎羅漢還有四方天帝都朝著聞春湘看了過去。
沈破天咳嗽了一聲,不自覺的移開目光。這種事情,他還是知道一點的。
然而聽在文殊菩薩等人耳中,無異於晴天霹靂。
“你……你和佛子他……雙修過了?”降龍羅漢驚訝不已問道。
聞春湘被他臉上的表情逗樂了,手指勾了勾自己的頭髮絲,似笑非笑,“我與他是雙修道侶,雙修道侶之間應該做的事情,自然是要做的。”
話說完,降龍羅漢的臉色稱得上是面如死灰。
文殊菩薩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他們原本以為,他們名義上是雙修道侶,但並沒有進行到那一步才是。就算雙修,也並